一晃眼,九年过去了,郗琳墨十二岁了,老夫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洛沐一泽的父亲洛柯因皇上遇刺身中数箭身亡,洛沐一泽被封为烨王,同时也成功的把他的那些好名声都败坏完了。九年来,洛沐一泽常常偷偷跑到丞相府看郗琳墨,有时也来看看郗奕耀,所以郗奕耀和郗琳墨对洛沐一泽的事一清二楚。
他知道,他的父亲和母亲是被人暗算的,幕后之人知道母亲会去梅兰寺上香,故混进寺里给母亲下毒。幕后之人也知道父亲会发现他要“暗杀皇上”而为皇上挡箭。
所以他故作秃废,整日泡在青楼里,但他每次去了姑娘房里都什么也没做,只是品茶,而每次的姑娘他都花了钱去打点。他也常在酒楼等地赊账,但其实那都是他自己的产业,其目的只是为了让那个幕后之人放松警惕。
午后,郗府,慈倚院。
“吴婆子,把琳儿叫来。”老夫人躺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是,老夫人。”老夫人的心腹吴婆子刚要走,老夫人又道:“等等,不必了,我知道我就要死了,如果一会儿琳儿来了之后我死了,怕是她也不能好过,等我死了,你把我梳妆台屉子里的紫檀木匣子和我的嫁妆以及这些年我手上的产业都给琳儿,若是昌儿问起我的嫁妆都去哪了,你就说早些年的时候我把那些都卖了。你去把昌儿叫来,就说我要交代后事。”
郗琳墨的祖父当年只是一个礼部侍郎,又因为他为人老实清平所以那时家里一贫如洗,老夫人便常常卖嫁妆来补贴家用。
“是,老夫人。”说罢,吴婆子走进主院,把郗昌请了过来。
“母亲,怎么好端端的要交代后事啊!”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盼着我死了,盼着把那个小妖精扶正,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也不会让她成为我丞相府的正妻!”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没什么好误会的,你要是还把我当母亲就好好待琳儿,我知道你不愿意管她,既然你不管,那阮氏母女也别管,琳儿长大了她有自己的盘算。”
“是,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还有,我死后要火葬,我的骨灰给琳儿。”
“母亲,这可万万不可啊!就算是骨灰也要和父亲葬到一起啊,如若这样,旁人该怎么说我啊!”
“罢了,此事就这么办,如若不这样,我就诅咒阮蝶,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说道这里,郗昌有些害怕了,他不曾爱国叶密,可他深深的爱着阮蝶。
“好,我答应你。”
老夫人听到这句话,忽然放松下来了,道:“吴婆子,叫琳儿过来。”
“是,老夫人。”
不一会儿,郗琳墨焦急的走了过来。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时间似乎停了下来,老夫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说道“琳儿,你一定要好好的!”说罢,小声的,轻轻的说道:“老头子,我来陪你了……”
老夫人笑着,微微抬起的双臂垂了下去,老夫人走了…笑着走了……
“祖母,别走!你别走…求求你不要丢下我……”郗琳墨跑了过去,大声厮吼着。
郗昌看着老夫人榻前泣不成声的郗琳墨,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母亲已经走了,就让她安安静静的走吧。”
这句话即是在安慰郗琳墨,也是在掩饰为何自己没有哭,他现在不仅没有哭,心里还很高兴,老夫人虽然养育了他但是因为阮蝶,他对他这个母亲没有一点好感。
郗昌一个人走出房间,随郗琳墨哭泣,不再多说什么。
只留下郗琳墨一个人抱着老夫人的尸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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