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权一怔,说好的报警呢?
敢情这都不是正事?
*
二十分钟后,一列车队驶到杜权别墅外,门外的岗哨刚想上前拦阻,其中一辆车的天窗滑开,鼻青脸肿的杜权被人推出来,只露出半张脸,太阳穴上顶着一支枪柄。
“不想看他脑袋开花,就乖乖放行。”
警卫一惊,杜权张口就骂:“麻……”
刚吐出一个字,呯地一声脆响,一枚子弹贴着他的头皮滑过,震得他的耳朵眼嗡嗡作响。
杜权的手下一惊,纷纷退后。
“把枪放下!”车里又有人叫着,看着被挟持的杜权,他们不敢不从。
从一辆车里迅速跳出来几个制服男,干净利落地制伏了他们。
车队如入无人之境,朝杜权的别墅开去,门口的警卫看到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杜权,也果断放弃抵抗,随即有人过来缴了他们的枪械。
杜权在一旁骂骂咧咧,被人指着膝盖开了一枪,立刻瘫软下来。
“不想他死,就把杜家父子放了。”
枪又抵到杜权头上,他的血流了一地。
“不许……放……”杜权被人架住胳膊,软软地立起来,咬牙哼着:“一命换……”
他想说一命换一命,他有得赚,但是又是一声枪响,他另一条腿也软了。
两枪都是正中膝盖,死不了人,却痛苦无比。
杜权痛得冷汗直冒,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主子受苦?”阿南的枪口又冷冷指到杜权头顶:“赶紧放人!”
杜权手下面面相觑,同样放弃抵抗,被人控制住。
*
扣押杜毅的密室。
门口的守卫听到耳机里的指示,互相对视一眼,打开杜毅的牢门走了进去。
杜毅依旧躺在床上发呆,见到他们,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毅爷,对不起了。”一个守卫从怀里掏出枪,举起来对准他的脸:“权爷让我们送你最后一程。”
杜毅眸光一紧,终于要动手了吗?
他没动,冷冷瞅着枪口。
“杜权呢?”他淡淡一笑:“他就不想见我最后一面?”
守卫没吭声,密室里响起子弹上膛的轻微声音。
然后,枪口对准杜毅的额头,守卫的手指,缓缓扣上扳机。
杜毅闭上眼,等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然而,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来,杜毅睁开眼,看见守卫缓缓放下枪,神色复杂地交换着视线,好似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走过来,低头去解锁在石柱上的镣铐。
“怎么了?”他冷声问:“杜权良心发现,准备放我走了?”
“少废话。”
守卫们松开镣铐,但是他手脚上的还拴着,被人推着,沉重的镣铐在石板地上弄出很大的动静。
“出去!”一个守卫推着他,另一个打开门,两人架着他往外走。
杜毅被关进来时受过枪伤,一直没得到很好治疗,体力透支得厉害,被他们用枪比着,拖着沉重的镣铐,慢慢在青石路上挪着。
他知道,这是通往外面的路,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有希望出去,他还是隐隐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