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了钓子,必须要巡钓子。否则一些黑鱼大,便挣逃掉了。但这种钓子最大的限度便是四五斤重黑鱼,四斤重以上的黑鱼能成功钓上来就算是幸运的。记得前世李默钓黑鱼,前面下完钓子,后面听到黑鱼挣扎的啪啪响声,跑了过去,看到一条六七斤重的黑鱼挂在钓子上。用钓子拉肯定不行了,他一下子跳到水中,准备用手捉,但人刚跳到水中,黑鱼挣逃掉了。他只好站在水里,一声声郁闷地叹息。
这就意味着夜晚休息的时间更短,而且到了秋后,蚊子毒,一咬就是一个包。
但李家情况进一步变好。
手中有了余钱,李广平替李默兄妹买来布料,做了两件新衣服。
偶尔买回一刀肉,让一家人解个馋,自己呢,也会偶尔买几斤散装白酒,过一下酒瘾。
但还是舍不得烹饪下酒菜。
不管怎么说,终是自己的父亲,李默看不下去,便教导父亲做两种美食。第一是炒花生米,用文火炒,炒好后洒上细盐就可以了。切莫大火,否则花生米外面炒焦了,里面还没有炒熟。同时还要将盐研磨一下,因为现在吃的盐都是大颗粒粗盐。
或者直接将花生扔到锅里,来一个盐煮沸花生。
既经济美味,又富有营养。
有人说李广平这么大人,不能连这个都不会。对不起,还真不会,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想过美食。
不过钓黑鱼也有时间限制的,随着地面秋霜始重,李广平不得不休息了。
晚稻也渐渐收获上来,两个生产队合在一起,在纪村东边的晒谷场上开伙。
也就是生产队拿出一些钱,置办一些伙食与酒,几十户人家聚集起来,到这里吃吃喝喝。
“这是最后一次开伙了。”李默看着热闹的乡亲们,心里想。
大集体的农村也不是一无是处,最少有两条还是不错的,第一条就是这些年修建了不少用来蓄水、灌溉、排水的水库、沟渠,几十年后,有的水利工程还在发挥着作用。
第二条就是很热闹,特别是干活时,往往几十人凑在一起,嘻嘻哈哈,有说有笑。
这种热闹的场景以后就不要想了,特别责任到户后,各家各户为了收成,往往披星戴月般地在劳动。
“小默子,这次期中考试考得怎么样?”塘湾村的李实布问。
姓李,但不是一个宗家的李。
李广平一家搬来后几次,情况开始变好,整个老生队的人产生了两种心态,一种就是眼红加轻视。眼红的是李家的收入,轻视的是李家是外来户,门头单薄。
还有一种是佩服。
李实布就是后者,而且他力气大,块头很大,一米九,在沿江地区,这样的块头算是很罕见了,所以在村子里说话颇有威信,二十几年后,还将他的小女儿嫁给了李默的弟弟。
李默老实地答道:“数学一百分,语文九十八分。”
语文很难考一百分的,那怕是李默,以后若没有意外,基本就在九十六分与九十八分之间徘徊了,运气好,顶多考一个九十九分,运气不好,九十四五分也正常。
“我家小勇就不如你了。”
小勇就是他的大儿子,比李默大一岁,在上一年级。
“老姨,成绩好不代表着未来就一定有出息,宋朝开国宰相赵普只读了半本《论语》,连读书人都算不上,但却是宋朝有名的宰相。”
“这孩子……”李实布咧起嘴笑了起来。
其他孩子一起在顽皮,但对此李默是不感兴趣的。他坐在哪里想心思,也不是胡思乱想,而是在想那本小说中的情节。
塘湾村有一个姓颜,叫三丫子的小青年走了过来,说:“小默子,听说你家今年收入不错啊。”
“一般般吧。”
“你家得感谢李大富,不是他喊你家搬过来,你家哪有这个日子。”
李默脸色一下子就挂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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