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乱看,很是认真地将新的金针扎了进去,几乎是针扎进去的刹那,孟夏的神色便大变,一张脸煞白的好似纸片一般。
似乎有些忍不住想要挣扎乱动。
“别动”
却被张欣严肃的一句话逼得生生忍受下来,硬撑着不动分毫。
“很疼是么”
“嗯。”
“除了疼还有什么感受”
孟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放缓了一些,然后这才开口道:“喘不过气,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了一样。”
张欣闻言满色有些沉重,然后又将金针往里推进了少许。
都还来不及问话,孟夏便再也克制不住地挣扎起来,几乎是顷刻间额头上就起了一层汗。
“什么感觉”
“”孟夏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挥舞着手就想将心口上的金针拔下来,只是因为疼痛,手已经找不到准头。
张欣一把抓住了孟夏的手,不允许她去砰金针。
“告诉我,孟夏,具体到底是什么感觉,我需要你最真实的反馈,只有这样我才知道苏幕遮所谓的救你的方法是不是真的能实现。”
“”孟夏几次张口想要说话,可是因为那极致的疼痛,话根本说不出来,唯一能发出的声音便是痛呼。
“孟夏孟夏你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你说你不想拖我们后腿了,你说的话难道现在就不算数了吗你想想陆寻,他不在皇宫好好呆着,来到这里是为了谁是为了什么”
孟夏闻言顿了顿,可是很快疼痛就袭了上来,让她几乎又要放声痛呼。
孟夏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终于挤出了几个字:“有东西感觉有东西”
“感觉有活物在动是不是”
孟夏咬牙点了点头。
“那东西却在原地挣扎着,跑不了对不对”
孟夏大口呼吸了一声,良久才又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嗯。”
张欣眯了眯眼睛,见孟夏实在痛苦的厉害,也不忍心再让她如此,伸手将三枚金针取了下来。
孟夏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被子却早已被汗水打湿,她也几近虚脱,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欣帮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她的身子,然后这才开口道:“忘书说过蛊虫基本会是在这三处,这三处是一处比一处更危险,蛊虫狡猾,想要硬从体内取出几乎不可能。而韩非驯养的这些蛊虫几乎没有惧怕的东西,想要从体内祛除也不太可能,就怕一祛除反而反噬,从而有性命之忧。”
孟夏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明白了,示意让张欣继续说。
“苏幕遮说想要解除你体内的蛊虫,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他的血做引,能将你体内的蛊虫引到特定的地方,然后再想办法从体内取出来。”
“嗯。”孟夏稍微有了些力气,终于开口开始回答。
“但是对于其它药人,我们肯定没法如此尽心尽力了,只有专攻这三处,抑制他们的行动了。”
“没办法分辨”
虽然孟夏的话问得有些没头没尾,但是好在张欣听懂了她的意思:“本来是没办法分辨蛊虫到底是在什么位置的,在你和苏幕遮的帮助下,我好像找到了一点规律,想来都可以用上。”
“其实还有种办法。”
就在此时陆寻的声音却是在门口忽然响起,两人同时转过头去的时候,就见陆寻走了进来。
“什么办法”
“一起摧毁就好了。”
“一起摧毁实在太难了,这三处相差的还是有些距离。”张欣却是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陆寻却是淡淡笑了笑:“那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你师父啊。”
“嗯”张欣有些不解:“我师父怎么了吗”
“作为最厉害的机关大师,要做一个能够同时攻击到这些地方的武器,很容易。”陆寻很肯定。
“你问过了。”
陆寻点了点头:“是啊,而且快马加鞭的话,想来这批武器,最多七日定能送到我们手上。”
“但是现在我们的将士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实在太累了。”张欣却是有些担心这个。
哪想孟夏这时却忽然开了口:“你们听过一个词吗”
“什么词”
“虚实结合。”
张欣一副不懂的表情:“听是听过,所以和现在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