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不信任她
怪他咯
明明是她自己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不明确,藏着掖着还一脸心虚的模样,他能不想歪吗
她这个样子,如何让他信任得起来
夫妻之间,不止是女人需要安全感,男人也需要的好伐
她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还怪他不信任她
再说了,他会这样还不都是因为在乎她么
他若不在乎她,才懒得管她跟谁鬼混好吗
严楚斐冷冷看着魏可,觉得她现在分明是强词夺理,明明自己心里有鬼还在这里贼喊捉贼
“如果你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我去”
他站起身,双手插袋,目光犀利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像是恨不得看穿她的心,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点,此刻却因为同一个问题,又僵到了谷底。
冷冷对峙,他们都只顾着自己内心的感受,并未意识到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
或许是性格使然,两人同样倔强好强,都不习惯把心里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如果你不是不信任我又何必非要跟去”
魏可冷笑,反唇相讥。
严楚斐脸如玄铁,哑口无言。
狠狠咬了咬牙,他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怒气,说:“何柏琛我也认识,他明天要走,我去为他践个行有何不可”
“为他践行自然没什么不可,但严楚斐你扪心自问,你坚持要去真的只是单纯的想为他践行”魏可唇角的冷笑更甚。
严楚斐再次被噎得无话可说。
“说要为他践行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你真正的目的是想监视我”魏可状似漫不经心地收拾着桌面上的文件,一字一句更加犀利直白,然后她抬眸看他,眼底眉梢尽显讥讽,“我说你既然这么信不过我,当初又何必娶我”
他怒了。
脾气一上来,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更妄论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对对对你都对我他妈就是不信任你,我他妈就是想监视你,我他妈”严楚斐怒不可遏,狠狠点头,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本不想说狠话,可心里实在难受,深吸了一口气后终究还是没忍住,冲她口不择言地吼道:“要是早知道你跟何柏琛有一腿儿我他妈才不娶你”
魏可整个人都冷了。
他字字句句都透着对她的嫌弃,仿佛娶她不过是对她的施舍
心中一涩,她的唇角隐隐勾起一抹苦笑。
她想,也是啊,毕竟与他结婚,都是她死缠烂打逼迫他的,所以他看不起她倒也正常。
她知道,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她配不上他,觉得是她高攀了他,觉得他本该可以选择更好的
嗯,她都知道
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尊,她自认是个坚强独立又善良孝顺的好姑娘,凭什么要被他这样唾弃呢
有一腿儿
她跟何柏琛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日月可鉴,她不过是跟何柏琛吃了一顿饭,在他心里居然就被认定为“有一腿儿”了。
那是不是她以后都不能跟异性做朋友也不能跟异性说话了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在他眼里她就是那种水性杨花恬不知耻的女人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想把她改造成某个人的影子
“那就离呗”魏可冷飕飕地吐出一句。
空气,瞬间凝固。
“”严楚斐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极冷极冷地盯着魏可,“你再说一次”
他没有暴跳如雷,可阴冷的语调比怒吼更加瘆人。
魏可被自己的猜想惹怒了,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服软,即便知道负气话不能说,可她的嘴却根本不听大脑使唤,“六阿哥你既然如此后悔娶了我,那就”
“你再敢说个离字我今天就弄死你,不信你试试”严楚斐阴冷切齿,眼底杀气四溢。
她微微蹙眉,然后轻蔑嗤笑,“严楚斐,对你来说老婆就跟宠物是一样的对吧听话就揉揉头,不听话就弄死,她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她不可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必须什么都听你的,她甚至必须以你为天,是这样吗”
严楚斐沉默。
嗯,她说得很对
但是
那是他以前的想法。
自从娶了她,“希望有个唯命是从的太太”就变成了他的梦想,一辈子都无法如愿的梦想。
她不会是对男人言听计从的那种女人,从娶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而在这相处的几个月里,他亦认命,自己的太太是个小混蛋的事实。
他当然希望她能什么都听他的,可如果她不愿意,其实他也已经不强求了。
魏可觉得严楚斐的沉默是默认。
于是唇角的冷笑,染上了苦涩
“可是严楚斐啊”她垂眸,掩饰着眼里的哀怨和忧伤,百转千回地念着他的名字,“你好像忘了,我”她抬眸看他,指着自己,“是魏可不是莫念娇”
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最后三个字,严楚斐的脸色顿时冷到无以复加。
魏可将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
心,莫名一抽。
有点疼
瞧不过是说了那人的名字,他就变了脸,可见在他心里,即便已经过去多年却还是有着那人的位置
严楚斐啊严楚斐,既然你对你的白月光依旧念念不忘,又何必对我这抹蚊子血那么苛刻呢
我注定成不了你心口上的朱砂痣,那就让我们保有各自的小秘密,就让我们相敬如宾的过到过不下去为止,不好吗
所以
请不要以你前女友的标准来改造我
我是我我永远不可能是她
也不屑变成她
当陌生的痛楚试图在心底蔓延时,魏可连忙抑制,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魏可,不能沦陷,否则你会万劫不复的
悄然攥紧双手,她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
两人冷冷对视,谁也没有再说话。
几秒之后,严楚斐突然转身就走。
当他转身的那瞬,她唇角的苦笑就再也掩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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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去看电影了吗”
当严楚斐一脸“我很不爽”的表情出现在严家时,郁凌恒惊讶出声。
严楚斐一p股坐重重坐在沙发里,沉默不语。
郁凌恒和云裳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两人眼底同时泛起一抹了然。
看样子六阿哥还是没有搞定自己的老婆。
严谨尧离不开欧晴,出国访问也将其带上。
而欧晴离不开儿子,最后索性就连小太子也一并带了去。
于是严家就剩临时来帝都小住的郁凌恒一家三口。
“是还没和好还是又吵上了”郁凌恒瞅着明显郁闷之极的严楚斐,小心翼翼地问。
严楚斐翘着二郎腿,垂着眼睑盯着自己的脚尖,整个人冷得如同一座冰雕,依旧沉默。
半晌后,就在郁凌恒和云裳以为他今晚没带嘴巴来时,他突然开了口
“如果云裳跟一男性朋友共进晚餐,你强烈要求同行她却坚定拒绝,这说明什么”
严楚斐目光犀利地盯着郁凌恒,开门见山地问道。
呃
郁凌恒一愣。
忍不住又跟郁太太对视了眼。
云裳微微挑眉,似惊讶又似幸灾乐祸
“这个”郁凌恒嘴角微微抽搐,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唇,拧眉斟酌。
见郁大爷欲言又止,云裳眼珠子一转,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她笑米米地看着严楚斐,娇嗲着抢断道:“哎哟,这还用问么我嫂子这种表现只有两种可能啊,一是要么她没把你放眼里,二是要么她心里有鬼唔”
话音未落,嘴突然被郁大爷的手紧紧捂住。
听了云裳的话,严楚斐的脸色难看得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了。
瞧连云裳都这么说,那个死女人还有脸说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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