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酒瓶即将砸在她头上的千钧一发间,一只手臂横空而来
啪嚓一声,对方的酒瓶砸在突然伸来的手臂上。
混乱中,严甯下意识的转头一看,即看到一张刚毅帅气的脸庞
“霍冬”
她惊喜又意外,双眼顿时一片晶亮,情不自禁地欢呼着他的名字。
同时本能地扑到他身后去躲藏起来。
严甯觉得好神奇啊,本来她一晚上心情都很不爽,可现在看到他,突然就觉得满心欢喜了。
霍冬以一敌四,身手敏捷帅气无比,对方虽都是成年男子,身手也还不错,但面对他的主动出击还是毫无招架之力。
噼里啪啦一阵大响,卡座里一片狼藉,对方几人中有两个年轻姑娘,其中最年轻最漂亮最娇贵的那一个,在混乱中摔倒,额头磕在地上,溢出血丝
那姑娘,正是刚才对严甯投去挑衅和轻蔑的目光,激得严甯过来闹事的罪魁祸首。
小姑娘看来不足二十,受了伤,捂住受伤的额头,抬起头来就恨恨地瞪着严甯,仿佛是严甯把她推到了一般,双眼含泪的样子好不可怜。
严甯迎视着小姑娘充满愤恨的目光,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溢出一抹无声的冷笑。
“严甯,你”
小姑娘在冲她愤怒地喊着什么,可打斗声和东西破碎声以及四周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将小姑娘的声音掩盖了下去。
斗殴引来了其他客人的注意,很快,有人报了警。
这种情况,不管是严甯还是霍冬,都不宜暴露。
所以严甯拉了正与对方打得难分难解的霍冬就往酒吧后门跑去。
对方挨了打,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几个男人爬起来就朝着严甯和霍冬奋力追去。
酒吧后门,是一条漆黑的小巷。严甯拉着霍冬快速地穿梭在小巷之中,那轻车熟路的模样仿佛她经常在这条小巷里被人追赶似的
霍冬是不想跑的,毕竟依他的身手对付那几个人根本是小菜一碟,但他又深知她的决定是最正确的。
身为总统的贴身保镖,他不能过分曝光。
而她是总统的侄女,任何不当的行为都会影响到总统和严家的颜面。
今天这事儿是她伤人在先,闹大了对她绝无好处,所以只能跑。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离开是最明智以及最正确的做法
但他内心始终有点不太甘愿,所以步伐并不快。
身后响起凌乱而嘈杂的脚步声,严甯着急,几乎是拽着他走,一不小心拉空了,手一滑,本是拽着他衣袖的小手竟抓住了他修长有力的手指
牵手的那瞬,严甯心脏狠狠一颤。
一股这些年来她极度渴望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活这么大,只有两个人能给她安全感,一个是她亲哥严楚斐,另一个
就是眼前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了。
严楚斐能给她安全感,是因为他是她的亲哥哥,她信任他依赖他那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可眼前这个男人并非她的谁啊,为什么一牵着他的手,她就有种满足和安心呢
手里突然多了一只软乎乎的小手,霍冬一怔,下意识地想要甩开她,可她却像是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一般,在他准备撒手的前一秒,五指穿进他的指缝间,强行与他十指紧扣
霍冬狠狠拧眉。
垂眸看了眼彼此相握的手,他想着此刻后有追兵,就不跟她计较了吧
牵就牵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在黑暗之中携手奔跑,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严甯心里荡起一股异样的悸动,竟觉得自己此刻仿若是在与心爱之人亡命天涯似的
扑哧一声。
严甯突然笑出声来。
被自己内心那荒谬至极的感觉给逗笑了。
心爱之人
亡命天涯
严甯你脑袋刚才没挨酒瓶子啊,怎么就傻了呢
她一边跑一边抿嘴笑,还不忘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
听到她的笑声,霍冬无语,不由转头像看神经病一般看着犹自偷乐的小女人。
她还笑
她还有脸笑
打架滋事且正被人追赶,她还笑得出来她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霍冬无比后悔自己刚才一时脑袋发热救了她,就她这种惹是生非无法无天的性子,真该受点教训才行。
穿过一条小巷到了另一条小巷,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霍冬拧眉,全身肌肉紧绷起来,默默做好战斗的准备。
可倏然,她将他狠狠一推
她将他推入一条非常逼仄的夹缝里,里面的空间只能容纳一个人,若两个人挤进去就必须紧紧相贴
霍冬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有多狭窄,而且没有出路。
他想拒绝,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她就已经挤了进来。
她把他往里推,在自己也挤进夹缝之后就奋力扯过外面的破旧杂物堵住缝口,不让外面的人发现这里有个藏身之所。
“喂”
霍冬抗议,他一堂堂七尺男儿不愿意这样躲藏,尤其这里太窄了,他憋屈得慌。
哪知他刚一开口,她就慌忙转身朝他扑过去捂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他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小手贴上自己的唇
微凉的触感,唇上顿时泛起一丝酥麻,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就回想起一个多月前她舔他手心的画面
霍冬呼吸一紧,皱眉嫌弃。
然而,捂住他的嘴还不算什么,更过分的是,她挤进来与他面对面,甚至还整个人踩在他的脚上
本来两人身高悬殊颇大,她足足矮他一个头,而当她踩在他的脚上之后,便只矮他半个头了。
如此一来,她跟他说话就方便多了,不用仰着头那么累了。
其实,她踩在他脚上他都忍了,唯一不能忍的,是彼此面对面的姿势
狭窄逼仄的夹缝,本就只能容纳一人,她挤过来与他面对面,两人的身躯自然就贴在了一起,而且是紧紧的。
紧得没有一丝缝隙的那种
他是男人
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就算内心非常厌恶她,他还是一个男人
男人跟女人的身体构造不同,在这样的紧贴之下,他向来比常人更为敏锐的神经立马就感觉到了她的身体曲线
特别清晰
霍冬呼吸一窒,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想把她推开,可她像块牛皮糖似的,紧紧粘着他的身体,怎么也不肯下去。
“别动”她还不耐烦了,不满地小声轻喝。
霍冬狠狠拧眉,很想直接把她推出去,可追赶他们的那伙人正朝着小巷而来,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巷子深处亮着一盏昏暗得比蜡烛还不如的路灯。在暗淡的光线中,她噙着甜甜的笑靥,微仰着小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在他唇边轻轻吞吐着气息。
距离太近,近得彼此的呼吸都融在了一起,空气中缓缓飘荡着一股紧绷和
她看着他,目光灼灼。
他偏头看着夹缝外的巷子,一脸冷淡。
而他越是这样冷酷,她越是笑得欢。
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的紧绷和急促的心跳
她笑眯了眼,轻轻踮起脚尖,凑近他的唇瓣,呵气如兰地小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四叔也回来了吗你们这次都去了哪些地方啊好玩吗”
她的声音嗲嗲的,像个撒娇的孩子,软软糯糯的勾得人心痒痒
霍冬冷冷抿着唇,不言不语亦不看她,颊便肌肉突突跳动。
见他不搭理自己,严甯想,一定是自己的问题问错了,四叔是一国总统,他的行踪自是不能随便泄露,即便她是四叔的亲人也不该随意打听。
眼前的男人是一名有操守的职业军人,不回答是正确的
那就问点私人问题吧。
“你怎么会在澜韵啊”她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好奇地问。
在刚才那样的危险时刻,他如天神降临般救她于水火,她在乍然看见他的那一瞬,心都快跳出来了。
激动又欢喜。
激动是因为有他在,她就安全了。
至于欢喜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嘛欢喜,反正就是欢喜
霍冬拧眉,为什么在澜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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