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动三轮篷车原路返回,直到走远了之后,他才向四处小心地看了看,然后转身也走进了屋里。
屋里很大。
这是给人的第一印象,然而事实上会让人产生这种错觉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空旷。虽然在外面看,这个房子并不显眼。但一走进来,就会发现,这里就像是一间大仓库,里面空空荡荡的,除了最里边的墙壁上有一道小门之外,整个环境一目了然。房间正中心的屋梁上垂下的黄色胶皮电线连着一个裸露的大灯泡,灯泡下面摆着一张方桌,几把椅子,桌子上还有些没有吃完的东西,用塑料袋装着,直接摊开在桌上,桌腿边的地上还放着好几个酒瓶,有空瓶,也有满瓶和半瓶的。
房间左右两侧的墙上有窗户,可那窗户也都在两米以上的位置,并且还被木条钉死了,显然不能够打开。顺着几面墙壁则放置了许多的农具由此,也可以看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及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用的。
此时,最里边的那道小门打开着,小胡子转身锁好了门,然后就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小门里边的房间同样很小。
在这一个小房间里,同样吊着一个灯泡,可瓦数明显比不上外面,灯光昏黄,仅仅也只能看个大概,不至于让人在里边摸瞎罢了。
靠着墙角放着一张单人的小床,上面仅有一张草席和一个竹枕。小床对面的墙边是一个洗手池,是那种最老式的水龙头,并且已经锈迹斑斑了。
见他们两人把冯烨直接扔在了地上。小胡子皱眉想了想,然后说道,“把他丢床上去。”
花衬衫有些不解,“大哥,不用对他这么好吧”
小胡子眼睛一瞪,花衬衫立刻就不言语了,和歪嘴一起,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就把冯烨扔在了床上。
“把他弄醒。”小胡子再次说道。
歪嘴歪着大嘴笑呵呵地去那个水池用旁边的一个脏兮兮的塑料盆装了半盆水,然后走回来对着冯烨的脑袋就倒了下去。
水花四溢,立刻就让整个席子连带竹枕都被打湿。
可冯烨依然是平静的躺着,毫无动静。
等了片刻,见还是如此,歪嘴笑不出来了,走过去又接了满满的一盆水。
再次泼上去之后,依然没有反应。
小胡子有些不耐烦了,对着花衬衫问道,“不是让你少下点药吗你到底下了多少”
花衬衫也郁闷了,天地良心,他的的确确只下了一点啊。原本每个人一包的量,他这次只用了三分之一。这种药一包得100块,虽然某宝上一次购买五包只要四百五,还能包邮,但能省点用,他自然不会浪费。对方只是一个人,而他们有三个人,只需要一点点分量,就算不让对方昏迷,但也能让他失去抵抗,昏昏沉沉之下,那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布。至于剩下的那点分量的药剂,足够他再对付几个女人的了。
“大哥,我连一半都没用到”花衬衫叫起屈来,同时还从身上摸出了那还没用完的大半包药粉。
见他这么说,小胡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想了想,又问道,“那要多久他才能醒来”
花衬衫看了看那个睡得像猪一样沉的胖子说道,“按理说,一个人吃下整包药,起码睡到明天中午。他只吃了三分之一,按理说要不了三四个小时就应该能够醒来。但这个人居然水都浇不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体质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算了,既然这样,就让他睡吧。反正这事,我们也不急。”说完,小胡子就转身走了出去。
花衬衫和歪嘴对视一眼,然后也向外走去。
花衬衫走在最后,临出去之前,他还不甘心的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胖子,然后才关了灯,锁上了房门。
由于里边灯光昏暗的缘故,他们三个人都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水泼在冯烨身上的时候,其实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给阻挡在了他身体之外。只不过,这层屏障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因此倒也不能怪那三个人眼力不好,毕竟谁也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多费心思。当然了,如果他们能走上前仔细查看,或者是伸手去摸一摸,就能发现那个胖子的衣服居然全都是干干的,和湿漉漉的床上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也幸好他们没有注意到这点,否则事情也不知道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下去。尤其是当那种超出他们常识,匪夷所思的现象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谁也无法预料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和举措。
在这种偏僻的边境小城的偏僻郊区,四周万籁寂静。
田野间小路尽头的那个仓库里,依然还亮着灯。
三个男人坐在屋中间的桌前,吃着花生,卤菜,喝着白酒,打着牌
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