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沁桃正与门外一人争论,似乎是那人非说与沁桃有什么莫须有约定,而沁灵刚刚从厨房出来,空手而归。
“那桃花酥分明都还没做好,却拉着我不让走,分明是有诈。”她紧张地上下看看顾玥,“小姐没事吧!”
“没事,回府。”
她叫上沁桃离开。
三人走出饭馆,顾玥脸色愈发冰寒。
“沁桃,这与阁老板是谁?”
“具体管辖人员是不知,但与阁和京中大片店铺都是赫王麾下的生意。所以自然是归赫王殿下所有。”
顾玥柳眉微蹙,“你们可见过赫王?”
“前些年未服侍小姐时,我们跟在夫人身边,曾经拜访过一次赫王府,自然也是见过的。”
“赫王是何样貌?”
“赫王长相身姿都是人中龙凤,小姐不知,京中有半数小姐都暗中倾慕赫王殿下,都说他是仙君下凡之姿呢!”
顾玥沉思,不作声。
那日秦梅公主生辰还能说是巧遇,可今日这般巧合,她是傻了才会相信。先是这饭店空无一人,像是料到了她会光顾;再是小二支开沁桃沁灵,最后还不小心打开了她的包厢门,且没有小二带路。
他绝不是普通人。
只是这般处心积虑地安排,他究竟有何目的?
沈昀锦站在窗边,凝视着她离开的身影。有些懊恼,是他急了,反而叫她起了疑。
顾玥正回府,丞相也下朝回来了,正矗立在廊下闭目养神。
“父亲,女儿有件事想请教一下您。”
她小步上前,挽过顾维的手臂走向书房。她执笔在宣纸上画了一只酷似鹰喙的图案。上回在秦梅公主生辰礼上,那面首袖口处便露出了这图案的令牌,当时她不曾多想,如今看来定是有些含义的。
“爹可知道这是什么?”
顾维拿过宣纸,沉吟片刻。
“这是赫王的私印。你怎么会认识?”
“那日秦梅公主生辰,赫王可去参加了?”
“那是自然,那日戈疆使臣和赫王是一齐去的,你没见到吗?”
顾玥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她便觉得那日他身上的衣服怎那么眼熟,不正是站在戈疆使臣旁的那个男子所穿的吗。
是他……
顾玥心下惊愕困惑。
可那使臣旁眉目如画的男子怎能同那假扮面首的男人联系起来,顾玥有些接受不能。
顾丞相还困惑地看着她,顾玥自然是不能把面首一事说出的,她眉毛一扬,表情悲怆,张口就来。
“爹爹,前几日,女儿在秦梅公主的生辰礼上遇到一个登徒子,身上便是带着这图案的印子。那人、那人好是浪荡,将女儿……嘤嘤嘤。”
顾玥假作掩面哭泣。
顾维大为震惊,一拍桌子,怒发冲冠。
“他、他将你怎样了!”
“倒也不曾羞辱,只是谈吐举止间,对女儿出言不逊,还屡次调戏女儿,嘤嘤嘤女儿不做人了……”
“你可确信那是赫王?”
“女儿不敢擅论,只是那人身着的金蟒蓝绸,似乎不是人人都能穿的。”她说到这里,懊恼万分,当时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那便是皇家之人才能穿的,好个赫王,往日以为是个正人君子,竟不知道私下里这般龌龊!”
顾维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揽过顾玥肩头。
“你放心,爹这就去替你讨回公道!”
他唤来丫鬟送顾玥回院,便火急火燎地换上朝服出去了。
顾丞相一向弹劾起人言辞犀利,毫不留情。今日爱女心切,更是功力大增,在御书房里将赫王痛骂了整整一刻钟。皇上也是头一回看见顾丞相这般气极,好说歹说安抚了许久,并许诺一定让赫王登门赔礼谢罪。
顾维这才气呼呼地离开。
沈裕松了一口气,靠在龙椅上,寻思着老丞相平日里谨慎沉稳,今日竟这般痛骂沈昀锦,他不是真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吧?
铁树开花啊!
“小李子,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