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活习惯取决于生存环境的影响,比如说白墨现在就是,本以为和孙思邈从山里出来就可以过几天安逸的日子,没了后世繁重的工作,没了没完没了的应酬,可以活的跟猪一样,哪成想,早上天都还没大亮,长安城里就被各种鼓声充斥着,白墨是痛苦的捂着耳朵,咒骂着这些扰人清梦的王八蛋。
小草从外面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盆水,伺候着自己的少爷起床,少爷对自己极好,做饭又好吃,就是每天喜欢赖床,这是小草对白墨的看法。
白墨百般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在小草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用井水洗了把脸,在用柳枝清洗牙齿,苦的白墨疲倦的困意瞬间就清醒了大半。
孙思邈去了李靖的府上给红拂女看病去了,白墨没有想到这孙思邈的故人,就是大唐未来的军神阁下,卫国公李靖,小侍女是李靖府上的管事给白墨找的,孙思邈临行之前,嘱咐管事好好照顾这小子,也不知管事听没听懂,听了孙思邈的话,立马就让人去找人伢子,给白墨买了个小侍女回来。
白墨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当场傻眼了,听到是孙思邈安排的,白墨是满脸的不相信,不过看着侍女瘦瘦小小的可怜兮兮的样子,白墨实在不忍心把人给赶走,就让小草自己找间房子住下来,把管事给自己的卖身契,还给了小草,和小草说想走了和他说一声,也就不管小草一脸感动的样子。
所以当第二天小草端着水盆伺候白墨洗脸的时候,白墨是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这是在虐待未成年少女,要是让后世的警察叔叔知道,这还得了,喜的是自己也有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一天,和小草自己说不用她伺候,话一开口小草那乌溜溜的眼睛就往外冒泪水,这还说个啥,只有习惯这腐败的生活咯。
洗漱完毕的白墨,就在院子做了一套时代在召唤,小草见自己的少爷这几天每天如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做完体操的白墨,仰天大笑三声,就听见有人在敲门,把门闩拿开,打开门见是李靖府上的管事,这几天天天来给自己补给,也就逐渐的熟络了起来,笑着和管事打了身招呼:“李管家,早上好啊,今天还是这么早啊,有劳了,真是辛苦你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莫要见怪。”
那李管家笑道:“白公子也早,白公子说的哪里话,孙道长嘱咐小的一定要好好照顾小郎君,我家老爷也是如此吩咐的,小的哪里敢怠慢,小郎君这些菜我就帮你放到厨房里,对了这是老爷今早吩咐小的给小郎君带的一点铜钱,老爷说了,小郎初来长安还未出去走走,现在既以安定,也是该熟悉下长安的环境了,熟悉环境没有钱可不行,老爷就让小的给小郎带了五十贯钱,小郎莫要嫌少才是。”
白墨听到这话,忙声感谢,送走了李管家,看着院子里的一箱子铜钱,白墨就想出去逛街,这几天吃面吃饼的实在是吃腻了,想吃炒菜没有锅,正打算从哪里弄点银子,找铁匠打制,这瞌睡就给自己送上枕头了,白墨现在可不会拒绝这种好意,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虽然自己不算是好汉,可自己也是个汉子不是,没钱怎么在古代立足。
把小草从厨房了叫了出来,自从白墨教她做一些没吃过的面食面饼以后,这丫头现在就一心往厨房里钻,和小草说要去西市看看,小草和白墨接触这几天,也知道自家少爷是什么性子,对白墨说不想去,白墨见状也不强求,就让她看好家,自己很快就回来。
带着一小袋子铜钱就出了门,丰邑坊的街道现在还没什么人,白墨来长安这几天,也没出来看看,整天待在观里,向小草打听大唐的一切。现在出来走走,觉得一切是熟悉的陌生。
向坊市门口走出,就在快出坊市的时候,就见到旁边有家铁器铺,白墨走去,铺主是个黝黑的大汉,光着膀子赤着脚丫,做在门槛上吃着饼子,听到脚步声就抬头看了一眼,见白墨往自己的店铺走来,三两口的把饼吃完,使劲的咽了下去,白墨看着大汉的样,就替他咽的慌。
“客人,要买些什么,俺这里有刚做好的锄头,菜刀,镰刀……”白墨听着这大汉滔滔不绝的给自己介绍这些农具,点点头就对他说道:“我想打造一个锅和锅铲,不知道你这里可不可以打制。”
大汉一头雾水,自己从来没听过锅和锅铲这玩意,白墨见大汉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知道什么叫锅和铲,花了好半天的力气和他解释清楚了,大汉忙拍着胸膛保证没问题,最多两天给白墨做好,送到清虚观去。
白墨给了大汉十枚铜钱的定金,就出了店铺的门,向着西市的方向走去,还以为能和电视里一样,可以遇见出来逛街的大家闺秀,谁成想竟然连个小丫鬟都不曾看见,白墨是内心幽幽地一叹,该死的没有一件是可以参照后世的。
来到西市入口,只见门口写着西市,往里面一看,一个人的没有,白墨有些郁闷了这大早上的怎么还不开门,是不做生意了么?正好旁边走过一汉子,白墨连忙叫住:“这位大哥,在下出来长安,听闻西市里面的东西都是西域那边传来的稀罕货,遂想来见识见识,为何现在这西市空无一人,劳烦还请这位大哥告知一二。”
大汉见白墨穿这道士服,头发却是短发,便开口用是关中独有的腔调大声的说道:“小娃娃,看你这一头像刚长出来的短发,你是刚刚还俗入的道家是吧?现在是早上,西市都是要中午才开市,现在回家吃了饭再来吧,以后要记得。”
白墨像大汉拱拱手,谢过大汉后,就一阵无语,这早上不营业下午营业是个什么章程,在西市面前驻足了一会,看着门牌发了会呆,叹了口气就准备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