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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能呆在百里村!和离又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难不成还要我们敲锣打鼓来接你不成!”一位秦族老人脾气暴躁的说“你就该安安分分自己回去!”
“我父母兄弟都已经不在了,我侄子年幼被迫跟着母亲改嫁,也离开了,我可不知道秦家还有我的安身之所。你可别告诉我,现在我家的房契还有地契,上面写着的都是我大哥的名字!”说道这里书敏也有些气愤。
秦永焕的脸红了红。的确,在罗氏改嫁后不久,他就已经将书敏家的房契和地契改成了自己家的了。
“那你也不能就这样呆在百里村!说出去丢我们秦家人的脸!”那位脾气暴躁的族人听书敏依然不愿意回去,直接跳了起来,说“你父母不在了,还有族人,族人有权利代替你的父母管教你。若是再不回去,我们就动用族规!”
“我犯了哪条族规!”书敏不甘示弱。
“你不回族里,不守妇道!按族规可以将你浸猪笼”
“好一个欲加之罪,不过捉贼拿脏,我可没有听说过我们天启有那条律法规定可以信口雌黄,草菅人命的!”一个嘹亮的声音传了进来,原来是正秀来了。他本来是奉母亲大人的命令来寻里正回去吃饭的,谁知道刚到门口就听院墙外的年轻人说有人来找书敏的麻烦。一进院落就听见秦族人说书敏不守妇道。于是他嘲讽反讥道
“黄口小儿,谁准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见来人是个年轻的后生,那个脾气暴躁的秦族人骂道
“我名张正秀,来找我父亲回家吃饭的。”正秀见满屋子的人,超大家举手做楫,行的是秀才礼。
在座的都不是一般的村民,都看得出来正秀是个秀才。他们也听说过百里村里正的小儿子是个秀才,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年轻。
“唉罢了我还是先回家吃饭去了,惠儿娘啊,你也一起去吧。”
张怀栓站起身来,朝书敏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秦家那边他是懒得招呼了。
转身又对立元安说道“李里正,你要不要也一起去?我们村在建豆腐作坊,我家管饭!”
李元安连忙罢手,他是与秦族的人一起来的,独独请了他去,像什么话。可是他又不好多言,毕竟那是秦族人内部的事情,他完全是被拉下水的。
“各位叔伯爷爷,倘若你们还将书敏当作晚辈疼爱,就随我一起去里正伯伯家吃个便饭。若是你们坚持要逼我回去,那我只好与秦家断绝关系了。”书敏望了望那一屋子打着自己主意的秦家人,说“就算是不孝顺我也会这么做,毕竟我的父母只想我过得好,断不会为了那些虚名为难我的。”
“哎呀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秦永焕知道今日是逼得太急了,赶忙圆场说“你叔伯们都是为你好的,今日是我们逼你太急了,是我们不对,你也不妨好好考虑几日再说。我们就先回去了!”
“那你们走好,我等就不远送了!”正秀赶紧做楫,摆出送客的样子。
秦永焕等秦家人面色讪讪,心想:这位秀才怎的跟一般的秀才不太一样呢?!
书敏也被他那巴不得人家快走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
秦家人怏怏的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秦家人十分不平静,一路上都在说书敏的不是,在他们看来,书敏和离后回张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书敏赖在百里村,赖在张家不肯走就是不守妇道的表现。
秦永焕心里也很不舒服,他倒不是在意书敏回不回秦家,他想的是豆腐这么个好东西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张家,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他想,回头好好问问书言,他是个童生,脑子灵活。
想到这个他又不平衡了,虽说自己的儿子是童生,可那张里正的儿子看着比自己的儿子还小,怎的就已经是秀才了呢!
春全早就得了信,他现在和其他的年轻后生们一起,躲在敏院的外头,此时见秦家的人都走了,立马跑进院里,看到书敏无恙与里正呆在一起,才松了口气。
他们这些帮忙的如今都在里正家里吃饭,见书敏也要去吃饭,于是大家便一起走了。
“惠儿娘啊,我看你族人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啊!”里正摸了摸胡子,细想了一会儿说道。
“他们总不会硬来吧。”书敏笑笑说。她倒是不害怕,只要呆在百里村,她相信村里面会保障她的安全的。
“他们要是敢乱来,我便把他们都打趴下!”春生愤愤的说。他相信以他的伸手对付几个村民不在话下。
“就怕他们来阴的,我天启国的律法,只要你还是秦家的人,你就必须遵守秦家的族规。要我说必须得釜底抽薪。”正秀说,在天启国族规高于律法,所以基本上有什么民事纠纷,族里一般都自己搞定了。
“怎样才算釜底抽薪?!”书敏好奇的问道
“嫁人啊?只要你再出嫁,秦家的族规就再管不到你了”还未说完,他便挨了他老爹一个暴利。“爹,你怎能对读书人使用暴力”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还有读书人怎么了?别说你还是个秀才,就是以后中了举,我还是你老爹!还有刚刚你那是什么行为,人家还未走你就不送了?”
“他们老是赖着不走,耽误我们吃饭呀”正秀怕他爹再啪他,说完赶紧加快了步子,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