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她就跟我过。”
说完就没有再理这个男人,转身回了张家。
惠儿已经被人搬进了屋里,是个平日里待客用的小房间。原先住的的屋子是喜房,不能给病人用。
书敏坐在床前,望着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小人,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责。要是今天不进山就好了,惠儿会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真的很难想象,当惠儿被关在那么狭小的黑空间,挣扎和绝望的哭喊都得不到回应,最后在恐惧中窒息的感觉。
“惠儿你要快些醒来,醒来就跟娘在一起,再也不回张家了。”
不到一个时辰,屋外响起了马蹄声。春全带着救命的药回来了。张家的人赶紧迎了上去。
“哟,春全啊,真是太麻烦你了。”老爷子欣喜地说到。惠儿醒不过来,他心里也很急,万一出了人命,那可是张李氏错手杀的。原本家里有喜事,出了这档子事情,搞不好张李氏得进大牢。张李氏这人岁不讨喜,可毕竟跟自己过了大半辈子,他总是不忍心见她一把年纪了还要吃上官司。
“不客气,赶紧吧药煎了吧。”春全谦虚的说。
“这秦氏去哪了,该煎药了就找不到人了!”张李氏不满的说
“她在客房陪着惠儿呢,这煎药的事情你去!”老爷子发话了,张李氏没辙只好接过药去了厨房。”
“真是晦气,马上要办喜事了还要煎药。”她一边走一边嘀咕。老爷子想发作,可是满屋子都是亲朋好友,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只好将火气压下,转而对春全笑眯眯的感谢。
胡大夫一直没有回去,这时看到张李氏去煎药,不放心也跟着去厨房看着了,他一会儿说火太小,一会说火太大了,弄得张李氏一肚子火。他自己也看得一肚子火,最后强了张李氏手里的扇子自己慢慢扇了起来。张李氏得了个清闲,就让他自个儿呆在厨房,她跑到人群中找妇人聊天去了。
这药煎好了,胡大夫却发现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只干净的碗,最后只得亲自洗了一只碗将药到了出来。这算什么事?这张家也太不会做人了。想自己出诊时,哪家不跟着忙前忙后的,到了这里,自己还亲自煎起药来,连碗都要自己洗。要不是看在孩子太可怜,他才不会受这气呢!
等药汁不是太烫口,胡大夫才端着进了客房。书敏见胡大夫亲自端着药过来,赶紧搬了凳子,接过胡大夫手里的药,请大夫入座。
胡大夫看到她对自己恭敬有礼,心里总算舒服些。也不客气做了下来。
“那药已经不是很烫了,你赶紧喂她喝下,我待会儿为她施针。”
“是,谢谢大夫。”书敏赶紧应道,端起小勺子给惠儿喂药,可是惠儿现在没有意识,根本连药也吞咽不下去,喂到嘴里的药都流了出来。
这可怎么办?书敏想起麦秆是空心的,赶紧去厨房找了一根麦秆,将它塞进惠儿的喉咙,自己则用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药。
不多时,一碗药终于被全数喂进了惠儿的肚子里,书敏的舌头已经出了苦味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大夫,我已经将药都喂她了。”书敏擦了擦嘴,对大夫说。
大夫看她喂药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一开始怪错了人,这样的一位母亲怎么可能是将自己孩子关进小黑间虐待的人呢?
胡大夫开始施针,书敏怕自己再一旁打搅,默默地退出了房门。房门紧闭,她就守在门口。期间有人陆陆续续来打探消息,可是书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心中默默祈祷:神啊,你既然能让我重生,就请再赐福给惠儿吧。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胡大夫才精疲力尽的走了出来,这次施针显然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不过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能尽人事,看天命了。
胡大夫一出来,就围上了不少人。张家的亲戚,邻居,老头子,正远正明,还有张李氏,当然还有一只都在的书敏。
“要是明早以前能醒过来,便算是就活了。到时候好好养着就行了。”胡大夫说,“要是醒不过来,神仙也没有办法。”
见众人都皱着眉头,胡大夫又安慰道“药喝得及时,醒过来的几率很大”众人的心又回到了肚子里,纷纷朝胡大夫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