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细雨还没有停息。
大街却已恢复了昨日的萧条肃静。
小何知道自己该走那条路,他却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现在他输了一场。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在痛快的赌一回。
云风谣与珍珍,在后面静静的跟着他。
他却好像不知道一般。
珍珍看着小何的背影,她忍不住问道:“他没事吧?”
云风谣愣了愣,道:“你在与我说话?”
珍珍有些不高兴:“除了你,还有谁?”
云风谣道:“可是我感觉你这话并不是问我的。”
珍珍道:“为什么?”
云风谣道:“因为我根本回答不上来。”
珍珍想生气,却生不出来。她想笑,却也笑不出来。
云风谣微笑道:“真没想到你会用毒酒去毒龙将军,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你。”
云风谣这是在故意岔开话题。
珍珍面对云风谣的故意岔开话题,她并没有生气,她反而微笑道:“谢谢你的赞美!”
云风谣继续问道:“你去王府当龙将军的奴仆多久了?”
珍珍道:“半个月了。”
云风谣道:“我听龙将军之言,我感觉你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在酒中下毒,而且你一开始并不知道范老头死的真相。”
珍珍道:“是他告诉我,杀我爹的凶手的。”
珍珍口子的‘他’正是小何。
云风谣道:“他只是想让你帮忙藏住红花而已,可你为什么还要去毒龙将军呢?你这样做,不是让红花暴露吗?”
珍珍嘟囔着嘴,道:“我一时脑袋发热而已。”
云风谣叹息道:“我好像还有一个问题。”
珍珍道:“你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多?”
云风谣道:“没办法,我自己好像就是一个问题。”
珍珍道:“好吧!你问。”
云风谣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能在王府当奴仆半个月。”
珍珍道:“你觉得呢?”
云风谣道:“我还真不知道。”
珍珍没有回答,她只是在笑,像风一样的笑。
珍珍笑道:“我的家,就在前面。”
云风谣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也知道没有必要在问下去。
珍珍的家,还没有到,却有人来迎接她了。
珍珍好像很受欢迎。
受一群老人的欢迎。
一群十分饥饿的老人。
他们已不在是壮年时,发丝已经大部分脱落,仅剩的几根发丝中,也是夹杂了许多黄沙,油汗。
他们身上的衣服,就像是他们的头发一般,孔洞百出,散发着汗味,泥土味,等等融合在一起的臭味。
也许他们不是北漠城的居民,而是流浪了一辈子的乞丐。
他们身上的衣服不能遮住他们的身体,那干枯的皮肤下,不是肉,而是骨头。
风一吹,就可能断的骨头。
他们看着珍珍回来了,他们就兴高采烈的迎了出来,就好像是小狗看见主人回家般的热情。
可是当他们看见珍珍两手空空的时候,他们失落了。
珍珍也失落的道歉:“对不起。”
一位老人竭力的说道:“没关系,我们相信你。”
珍珍道:“对不起,以后我都可能不能给你们带食物来了。”
老人道:“怎么了?”
珍珍道:“我犯错了,龙将军哪儿不在需要我了。”
老人苦笑。
另一位老人站了出来,她应该是一个女人,失去年华的老女人,她现在人群中基本上无法分辨她的性别。
她拉住了珍珍,有些激动的说道:“珍珍,你去给龙将军道道歉,龙将军是好人,他会原谅你的。”
龙将军真的是好人吗?
龙将军只是在他们饥饿的时候,给了他们食物。
他允许珍珍带食物给他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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