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
一望无涯。
黄色的泥沙与昏黄的天空,在天际间连接。
炙热的大地,滚烫的沙粒。
风,能吹走炎热的风,带来凉爽的风。
可是风中却带着无数的沙粒。
沙漠绿洲,是这无情沙漠的厚赐。
而这绿洲并非真正是沙漠中的一片绿地,这里只不过有水,沙漠中一些有顽强生命的植物而已。
仙人掌,才是绿洲的绿。
一大片仙人掌群,就像是大漠中的绿森林,仙人掌森林。
仙人掌群中有一所木屋。
木头在沙漠中,就像是黄金值钱。
而这里居然有一所木头建造出来的木屋。
木屋下挂着一个铃铛。
这不是风铃,它只不过是一个铃铛。
即使它不是风铃,它也在一阵风吹起的时候,发出了‘叮叮咛咛’的响声。
也许这只不过是风中沙粒撞击在铃铛上发出的声音而已。
铃铛下坐着一个老人。
他披散着满头白发,比关公还长的白色胡须已经与头发混在了一起。
风已经将他的白发与白须搅在了一起。
风中许多的沙粒停留在了他的白发中,他的身上,他那张枯瘦而发黑的脸上。
一阵满是沙粒的狂风吹了过来,沙粒打在了铃铛上,铃铛响了起来。
而他却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哪儿。
他一双有神的眼睛证明着他还活着,而且活的非常有精神。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风儿吹来的方向。
这阵风很大,它为这位老人带来的不止是沙粒,好像还带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看上去只是在慢慢的走着,但是他的速度却很快,风一般的速度。
远远的看着,他的每一脚都踩在了沙粒中,可是他的身后却没有留下一个脚印。
他身上披着一件很大的披风,披风与漫天的沙粒一个颜色。
风儿吹到了木屋下,他就来到了木屋下。
风儿离开了木屋,他却留了下来。
他与老人面对面的站着。
老人看着他,声音缓慢而低沉的说:“云风谣。”
这个人叹息一声:“你为什么每次看见我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喊我名字?难道这就是你的问好方式吗?”
老人道:“为什么你每次来的时候,总会带起一阵风?难道这就是你们灵山弟子的问好方式吗?”
云风谣笑道:“没办法,你老是搬家,我如果不跟着风走,又如何在这大漠中找到你?”
云风谣一边说,一边脱下了披在身上的披风。
他居然穿着一条大红裤子,裤子的做工与款式,明显是工坊李那些做工女人所穿的裤子。而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是男装,但是在他身上却很不合身,因为这衣服明显小了好几号。
老人看着云风谣的这个模样,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你被逐出灵山后,日子过的并不好。”
云风谣道:“如果我的日子过的很好,我会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找你吗?”
老人道:“看来我老人家只会被日子过的蹉跎的人想起。”
云风谣道:“至少有人想起你。”
老人道:“没错,能被人想起的感觉真好。”
云风谣慢慢的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水袋,然后说道:“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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