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有八九,对方都快把谯县抢空了,按路数早就改辗转他处,可是这伙儿贼却依然留于此地,与我等周旋。”
“哎,这碗饭没那么好吃的。说不干就不干,确是会有人扎你手的。”
“哼,我贺家也算会稽的大姓,岂会被这群水贼给吓住失货事小,损名事大。况且子敬先生的货也被掳,不让这些吃生米儿的畜生学乖点儿,以后我等还如何立足”
贺齐说话故意带上鲁肃,生怕其中途放弃。
“可现在这帮家伙龟缩不出,又不露踪迹,我们真的无计可施了。”
董袭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天气虽然潮湿阴冷,但这莽汉身上还是冒着热气。
贺齐嘴里咬着细细的芦苇杆儿,眯着眼望着平静的河面,脚踩着浅滩上那层薄如蝉翼的冰碴。
“我决定做一场戏。”
芦苇杆儿被贺齐吐出。
“既然贼寇想针对我,那我们就演一出官兵抓贼的戏给他们看。”
鲁肃和董袭眉头一动。
“你是说”
“哼,太重盗义的匪,才会不耻于我这种洗底捐官的行为。”
鲁肃渐悟地点了点头:“所以他们才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抓捕一批又一批同行”
太阳还躲在薄薄的云层后。
贺齐的眼里泛起光芒。
“一出不够,我们就多演几出,我就不信谯县的贼匪都被荡干净了,他们还能不为所动。”
贺齐说完,自己又叹了口气。
己在明,敌在暗,也别无他法了。
就算还有计策,以现在大家的心态,也再难灵光一现。
折腾了这么多天,就这么放弃,的确心有不甘。
所有的注码都放在这回了。
于是贺齐、董袭从这天开始,又开始日夜坚守在涡河一代,若有见贼寇出没,便在夹击时刻意点亮火把,大肆喊杀昭示,并将贼众尸首抛于沿岸,不得清理。
基本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抓个三两人也要弄得惊天动地,大动干戈。
鲁肃跟其他商侣借来船只,假扮成新的客商,穿梭于涡河。
许褚、许定则假扮成匪徒。
三伙人保正每夜逼真的厮杀火并和第二天的尸横遍野。
就这样一直演了七天。
这是一场没有休止的赌注。也许依旧是自娱自乐,对方早已离开谯县,贺齐的推断全是自己在想当然。
贺齐甚至开始后悔了。
“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人家肯定早就不在这儿玩儿了,谁会来吃眼前亏啊”
董袭不禁嘟囔着,脚步里已经充满了对去涡河的厌倦。
“我有种感觉,这些人好像快憋不住了。”
心理战,就看谁静,谁稳。
“公苗你看”
董袭突然惊喜地指向前方。
上游已经火光冲天。
“这”
贺齐与董袭两人又对视一望。
“一定是这伙儿贼人出动了”
“妈的,太好了,我们赶快去支援鲁肃他们驾”
贺齐回首冲着大家叫道:“兄弟们,今天我们不用再演戏了敌人终于露面儿了,狠狠地收拾他们,拿回这些天我们失去的东西,杀了来搅局的人,痛痛快快回会稽”
“杀”
情绪之火总算可以燃起,而不是天天无聊地小火焦烤。
待二人冲到河边,鲁肃的船只已经被点燃。
加上河面粼粼的反射,亮得很刺眼。
船上船下,浅滩陆地,全是刀光剑影。
“子敬是这伙人吗”
董袭发现,敌人尽是些凶狠的大胡子,并没蒙面。
鲁肃一手火把一手钢刀,前后指挥着。
“不知道对方人很多”
敌方主力想继续占领鲁肃的船只,却发现河岸的同胞正如麦子一样被纷纷割倒。
“嚯好家伙,许褚这把刀是从哪弄来的”
贺齐的双眼被许褚手中那柄大得出了号的雁翅刀吸引。自己手中的分水三叉戟显得袖珍了不少。
而匪徒则一个个被切得齐齐整整。
如果是白天,河水的颜色应该会严重恐吓到在场的胆小者。
敌军并没那么执着和团结,部分贼寇不敢继续上前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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