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了岳真人,他见我们去意已决,并未多加挽留,这便出城去吧。”方仲忽的想起还有那麻姑山的少女麻婆与马友德并未前来,忙道:“马师兄和那少女麻姑还不知我等离去,是否派人告之一声。”
郑元洪道:“管不了那许多了,他们只有二人,想走时容易万分,不像我等还有许多的徒子徒孙拖累。”侯鑫等人也劝速走,方仲只得与众人出城。守护西城门的是灵虚谷的弟子,早已得了禀报,并未留难,直接开城门放行,在大队人马即将走尽时,才有一个灵虚谷的弟子随口问了一句道:“不知各位到哪里去?”
方仲道:“我等欲往西去,有人打听去处时,可让他随后而来。”这自然是想马友德知道时在后赶来。那灵虚谷的弟子点了点头,便不在言语,目送着方仲一行消失在夜色之中。
众人马不停蹄,这三派的人马和方仲等人眼见着离城越远,一路之上又太平无事,决定先寻一个避风靠水的地方歇脚。在日落时分,郑元洪指着远处一条靠山的溪流道:“就到那里去歇一歇吧。”众人解鞍下马又或从空落下飞禽,飞禽大都是清屿岛豢养的,但许多人依旧靠着车仗,毕竟带了许多的行藏,累赘太多,不好施法而行。
不一会儿,众人便搭起帐篷升起柴火,趁着众人围聚寒暄时,方仲这才独自来到车辆跟前。瑶鹰王也不知是不是累了,闭着眼靠在座椅之上,刀削般的面颊被火光一照,数寸长的胡渣如针芒般刺出,更显得苍劲非常,可惜如此一个了得的鹰王两袖空空,此刻却显得十分孤单落寞。
方仲轻声道:“鹰王前辈。”
瑶鹰王闭着的双目一睁而开,眼中神光闪闪,一扫颓废之态,他淡淡道:“恩公有什么吩咐?”
方仲忙道:“晚辈不敢自居恩公,只想向前辈询问一些事而已。”
瑶鹰王道:“请说。”
方仲指着远处的狰狞兽道:“我听金姑娘说前辈既然识得此兽,更知其秉性如何,故此想问一问,它到底有那一点不好之处?”
瑶鹰王道:“此兽做坐骑其实是挺好的,不过首先便要懂驾驭之道,敢问恩公,你知什么才是驾驭之道?”
方仲道:“晚辈不知,不过想来无外乎休戚与共,善始善终,不虐待于它便是了。”
瑶鹰王轻蔑一笑道:“一听你之言,便知你不懂。它能与你好生相处,多半是从小将养了的,连脾性都变了,要不然,你定然活不到今天。”
方仲道:“确实是从小养来,难道不如此便有什么妨碍?”
瑶鹰王冷冷道:“这畜生野性难驯,你连驾驭之道也不知却把它带在身边,可知它尚未凝结煞丹,煞气不发,便有本事也施展不出。可是它若开了煞丹,必要血食,若不给时,或许头一个便把你给吃了。”
方仲吃惊万分,忙道:“请鹰王前辈赐教这驾驭之法?”
瑶鹰王坐起身来,低低的声音道:“你真要学么?”
方仲点头道:“愿学。”
瑶鹰王正色道;“好,我驭兽堂之所以有此名,便因有这么一卷驭兽诀,老夫可以传给你。但是,我也要告知你一句,当你与此兽心意相通之时,它的脾性也会影响到你。言而简之,此兽煞气勃发,大开杀戮之时,你也会成为一个出手狠辣、蔑视生灵之人,这便是老夫不曾与金姑娘说的一点不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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