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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浑道:“与化堂主的无上神通比起来当然是不够瞧的,但若对付这等无名之辈也足够了,你不见那老道就快撑不住了么。”
此刻的郑元洪一边催发飞石,一边扬起宝剑,打出一道粗大剑光,指望着一击重创此人,可惜真如蚩浑所说,一点小伤根本就不放在他眼里。眼见黑罴步步紧逼,郑元洪心知这样下去必败,这样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山野蛮人,自己也打不过,当真丢脸丢到家了。若是这样败北,其心不甘。郑元洪初时担心化鬼王出手自己有性命之忧,如今没有性命之忧了,却又想战而胜之。
郑元洪心中发起狠来,一招犁庭扫穴,宝剑斜扫,夹杂在飞石之中,剑光从黑罴的左上方挑了上去。那黑罴用铁棍敲开飞石,剑光到了胸前也不闪,被一剑刺在胸口。郑元洪睁目大喝一声,竟不收剑,从犀牛背上往前猛扑,顶着宝剑死命往前送去。原本入肉三寸的剑锋顿时没入胸膛。郑元洪面上喜色一闪,以为这番重创,这家伙定然哀嚎倒地,谁知黑罴狂吼一声,松了一只手,一把捉住郑元洪宝剑,反往里面插进去半分,嵌得越发紧了。
黑罴单手轮棍,往郑元洪捣去。郑元洪拔剑不出,只得松手往上一跃,避过这一击。郑元洪宝剑失去已是输了,黑罴闷声闷气道:“先杀你的牛,再来杀你!”那意思是想把犀牛打死再来对付郑元洪。这牛如同郑元洪的命根子一般,宁可自己身上挨一棍,也舍不得伤了犀牛,情急之下身上乱摸,想寻一个东西打那黑罴,引得他再来对付自己。这一摸便摸到金菊花送给自己的那一小包花粉来。
郑元洪大喝道:“兀那蛮子,吃我一掌!”把手中的花粉夹在掌风中打去。那黑罴刀剑尚且不怕,岂会怕区区一个飞掌,根本不避,只是仰头看了一眼,掌风笼罩下便想举棍去敲犀牛。那棍子高高举起,轮了轮,看似就要击下,却见那黑罴把头一摇,眼皮子不由自主的耷拉下来。郑元洪趁机又是几掌拍下,都打在了他的头顶,那伤害其实不大,但黑罴却摇摇晃晃的收棍杵地,站也站不稳。
郑元洪大喜之下落到黑罴身前,捉住剑柄用力抽出,泉涌似的鲜血标出。黑罴受此一激,又清醒过来,但手足酸软,再也不复刚才的勇猛无敌,大吼一声往后跌倒。
郑元洪跃回牛背,一边暗叫侥幸,一边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但见方仲、侯鑫等人都是面露佩服之色,又见城头上黑压压的人群看着,都只道自己力战获胜,心下又愧又喜。郑元洪心道那金菊花的花粉果然厉害,回去后再讨要几包防身,虽说胜得不是很光彩,但至少也算赢了。郑元洪兜转犀牛,便想打道回府。
蚩浑眼见黑罴失手,大出意料之外,怒道:“你三个快去把那废物救回来,顺便杀了那老道!”在身后站立的东夷三苗的头领答应一声,亮出弯刀,其中一人飞身而起,另二人同时出掌,抵在那人足上,一起用力往前一推,前一人如离弦之箭般划过十来丈的距离,往毫无戒备的郑元洪身后射去,其势十分劲急。
方仲看得清楚,喝道:“郑门主小心身后!”郑元洪急忙转头,那三苗之一已然杀到身前。郑元洪慌忙招架,那人弯刀早已化作无数寒星罩住郑元洪,不过数招,便在他的肩头重重划了一剑。血光迸出,郑元洪大骂声中从牛背上摔落下来。那人一招得手,面上厉色一闪,挺刀往下刺落。
刀到半途,红光急袭,当的一声,一柄红色宝剑把弯刀磕飞,同时一声巨响,雷光一闪,最先杀来的那人一声闷哼,从郑元洪的上方跌落下来。一道白影风驰电骋般从那人身旁奔过,另一道蓝色剑光一划,那人根本无从闪避,大叫声中,肩头之上血溅如飞,如郑元洪一般下场的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