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岑伯颜派人来找韦也先,让他去田州一趟,有急事。
虽然有点舍不得,但韦也先还是赶到了田州,岑伯颜并不客套,开门见山道:“你给我惹麻烦了!这个麻烦,也只有你去给我解决!”
“泗城狼兵的事?”韦也先想,应该是这个,上次收复那韦峒的时候,由他训练出来的欧阳峒狼兵,击溃了赫赫有名的泗城狼兵,狼目岑东落荒而逃,可谓是“师狼长技以制狼!”
“是!那岑东,跑到来安总管岑汉忠面前告了我一状!说我这反骨仔,帮助外人,残害同族,要我赔偿他几十条人命,,,,”岑伯颜气气道。
“我可没跟他岑东说,是将军传授的兵法!”韦也先想开脱责任。
“他不是笨卵,你用的兵法与战阵,他当然能知道是我岑家兵法,”岑伯颜急道,随后又自责起来,“唉!也怪我,不该到堂兄(岑汉忠)面前炫耀你送给我的那把手枪!”
惨败归来的岑东,很快知道了,是岑伯颜泄漏出去的岑氏兵法,让韦也先能照样训兵操练,他才会有今天的难堪处境,他当然不会轻易罢休,让泗城知州岑善忠出面,到总管府告了岑伯颜一状。
“将军打算怎么办?”韦也先问道。
“我能怎么办?我是要问你,你能怎么办?!”岑伯颜反问道。
“人死不能复生!当然是只能赔偿他一定的银两了。”韦也先不假思索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做?”岑伯颜略怒道,“他若是肯接受我的银两赔偿倒好,可他,他非得要我一个州的土地!你说,我用性命开拓来的土地,怎么能轻易让于他?!我在外面拼命的时候,他却在家里玩老婆!他没这个资格分享我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成果!”
“那,屯兵据守,懒得理他!”韦也先做了个苦脸。
“现在是我堂兄要理我,要帮他岑东来理我!你是要我们兄弟反目,翻脸不认了?”岑伯颜怒目圆睁。
“给他一个峒得了,试着与他商量下,”韦也先被逼急了,手心直冒汗。
“他都懒得跟我商量!我那堂兄也是的,竟然向着他一个小小的狼目!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都跑去哪里了?!难道他也在眼红我如今的成就?想分一杯羹?自己不好意思提,就假借岑东之名?”岑伯颜摇头叹息。
韦也先思索片刻之后,道:“不如,将军就先分给他一个州,我再以黄志威的名义起来闹事,把他驱逐出本州,,,,,这样,这个州依然控制在你的手里,他也说不得!他自己没有管制好,怪不得你了。”
岑伯颜闻此,喜上眉梢,笑道:“嗯!行!到时候,就留给他一个峒得了,别让他太难堪。”,他注视着这个足智多谋的韦也先,哈哈大笑起来。
见岑伯颜来了笑容,可谓是雨过天晴,韦也先如释重负,吁气奉承道:“还是将军英明!”
“哎!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手枪子弹,造好了没有?”岑伯颜忽然记起了这事。
“这个,还没有。我凭记忆画出图纸,让工匠试造,一连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兴许,真如未来世界里那人所说的,我们这个时代,缺少他们那样先进的设备与技术。”韦也先叹息起来。
岑伯颜不悦道:“没有子弹,那这个手枪,形同一坨废铁!还不比一般刀剑厉害!”
韦也先低着头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岑伯颜唉声叹气,焦躁不安,道:“唉,算了,算了,你哪时造好,再说。”
“是。”韦也先小声应道。
“好吧,你回去把你的人带来,事先安排好,别让岑东看出破绽。”岑伯颜吩咐道。
“用我的人?”韦也先不解道。
“当然是你的人!”岑伯颜急道:“我的人,他都认识呢!到时侯打起来,他们相互之间都还得慢慢看清对方的脸,生怕打到自己老表!”
“哦,只是,”韦也先为难道。
岑伯颜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即打断他道:“你放心,军饷算我的!呵呵,你也早就算是我的人了,事成之后,定会重赏!”
“是,谢过将军!”韦也先提声道。
上次亲自出马坐镇的狄公团总团长石耿伟,对于泗城狼兵的惨败是耿耿于怀,对于整个败局也是如此,他早就知道蓝悠去勾引班思木是韦也先的安排,但他想将计就计,所以,没有点破明说,好让班思木继续演好他的戏,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韦也先这么快就动手了,他原本以为是要到婚宴的当晚,蓝悠会带人进入那韦峒,里应外合,一举攻入峒中,这样的话,他会提前注意防守,加上有泗城狼兵坐阵,不相信他韦也先能有多大本事来收复那韦峒,韦也先若是能请来莫天护的狼兵,那是正中其下怀,最好不过,能拿到莫天护的把柄,更是朝廷的意思。石耿伟所有的一切都失算了,韦也先不但提前动手,轻易混入那韦峒中,还训练出了一支专门克制泗城狼兵的欧阳狼兵,另外还用计轻易调走了八字胡这只蠢虎,最后他们只能是三面受敌,不输才怪!他精心布防的骆驼峰,韦也先竟然不费一兵于此,更是让自以为熟知韦也先的他始料未及。心有不甘的他纠集残兵败将,想要卷土重来,与岑东跑到这来安路来,原本是想给泄漏兵法的岑伯颜施加压力,逼迫他出兵灭掉“眼中钉肉中刺”韦也先,没呈想,却弄巧成拙,反被韦也先献计于岑伯颜,给他们使了个阴招。
大识时务的岑伯颜当然是不会出兵到庆远去剿灭那韦峒的,他清楚的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天下大乱的元末时期,尚未坐稳位子的他没必要也不敢轻易去得罪一个比他还强大很多的莫天护,更何况,一千人的明军都难于攻克的那韦峒,他即使能打下来,那也是损失惨重得不偿失!不值得去冒这个险!他也不会傻到要亲手去毁灭自己看中的有为人才!最为关键的是,大明朝廷正在考查他们这些新近归附的蛮夷土司,好授予相应的官职,若是他蛮干胡来,稍一不慎,惹怒朱元璋的话,这含在口里的田州大肥肉,说不定,说丢就丢了,甚至自己性命不保都有可能,所以,他拒绝出兵,宁愿赔偿银两。
来安路总管岑汉忠则认为,你岑伯颜靠的是我岑家的《岑氏兵法》,才有今天的好肉吃,你当分一份给自家兄弟享用,作为你一定过失的补偿,这合情合理,没想到,岑伯颜还真的答应了这个有点过份的要求。
喜出望外的岑东不顾石耿伟的强烈反对,欣然接受了这个轻易到手的新州领土,风光赴任,苦口婆心的石耿伟拦都拦不住,气得他大骂这个蛮獠与班木头均是不可雕琢的朽木!
目的不同,选择自然也就不同,石耿伟是想杀掉韦也先,而岑东不过是想占有领土,开拓新地,此前答应石耿伟去那韦峒镇场,就是冲着那韦峒的良田美地去的,可惜最后希望破灭了,这次能有这个大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弃。
兴致盎然的岑东出任新知州的第一天,就有一五旬州民愁眉苦脸跑来报案,说自家养的猪被贼盗去了,要知州给他作主,这岑东当即命令五名狼兵前去现场勘查,缉拿盗贼,五名狼兵跟随这州民匆匆回到村寨里,就受到这州民的家人摆酒热情款待,他们恭敬不如从命,在喝了几大杯米酒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关禁在了某个黑暗的岩洞之中。
第二天,又有人来报,说是自家的耕牛昨夜被贼盗去了,岑东不敢怠慢,这次派去十名狼兵,他们跟着牛踩出的脚印,跟进到了深山里,最后,天黑很久,都没有一个人能回来。
第三天,有个小地主来报,说是自家的耕牛放在山里,被一个大个子杀了,还当着他家放牛郎的面烤着牛耳朵吃,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岑东狐疑起来,认为这是有人故意和自己作对,或许,就是这些报案人自导自演的诡计,他眼睛一转,心一发狠,当即命人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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