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韦也先来到最近的码头,雇请了一艘小船,向覃德清坠崖处驶去。
那船家见韦也先背着个东西,好奇问道:“少峒主身后背着个什么?”他常年于此摆渡,自是认识韦也先。
韦也先笑了笑,道:“锅头。”
“锅头?锅头还用你少峒主亲自去买去背回来?”船家明显不信。
“嗯,这锅头非同寻常,刚请了麼公做法,当然是我去背了,我还去一同杀了猪,砍了猪头来祭祀过的呢!你看,满身是血!”韦也先随意编造了个理由,同时亮了亮他身上的血迹。
那船家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迹后,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来到河边那悬崖下,韦也先示意船家靠近山底岩壁,仔细搜寻起来,小船慢慢沿着岩壁顺流荡去,在离悬崖下半里左右的地方,见到了覃德清,他躺在河边一水中突出的岩石之上,惊喜万分的韦也先急忙喊道:“表清!表清!”同时让船家靠近岩石,之后自己猛的跳了上去,靠近一看,覃德清那惨状把他吓了一大跳,双眼翻白,嘴巴大开,舌头外伸,心跳加速的他急忙用手凑近覃德清的鼻子,没有气息,但略有温度,他便双手摇了摇他的双肩,拼命喊道:“表清!表清!”
“哇!”突然一声大叫,覃德清双眼怒睁,猛的向他扑来,他顿时又是一惊,身子不由后仰,后背背着那百多斤的金鼓,让他差点跌下河里去,覃德清急忙双手抱住了他,大笑起来,尔后鼻子用力吸了吸气,道:“什么肉?这么香?”
韦也先破涕为笑,道:“过山峰!我以为你,,,,,”说完从衣服里拿出了那大半截烤熟的蛇肉递给了覃德清,刚才还装死的覃德清这时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起来。
韦也先转向那船上的船家问道:“船家也来一点?”
那船家摆了摆手,笑道:“要吃的话,刚才就吃了。我啊,只吃鱼!”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韦也先拍了拍覃德清肩膀笑道,覃德清从山顶上掉下来的时候,被石壁上的灌木丛挡了一下,又是掉入水里,当时只是昏迷了一下,醒来后就拼命游出水面,稀里糊涂的便爬上了这岩石上休息,睡着了一会,醒来没多久,就见韦也先前来搜救,他便故意装死吓吓他。
覃德清边啃蛇肉边扭头望向韦也先背后,问道:“真的找到了?”
韦也先一扭腰,用手拍了拍后背的金鼓,笑道:“你说呢?!”
“还真有后福了!”覃德清睁大了双眼,问道:“打算怎样?”
“去司城庆远,献给土司。”韦也先略有所思道。
覃德清望了望那船家,又看了看韦也先,欲言又止,继续吃他的蛇肉。
两人乘船来到司城,一上码头,覃德清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真的要献给土司?”
韦也先肯定道:“嗯!还能怎样?!”
“不是说,谁拥有了这十二金鼓,谁就能号令左右两江土司吗?你没想过成为一方诸侯称霸粤西?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崛起之时!这十二金鼓落到你手里,这难道不是天意?!”覃德清试探着调侃道。
“你还当真?没有一定的实力,没有足够的人马,哪个土司会瞧得上我们?逞论号令他们?何况,如今天下已经不再大乱了,开始慢慢平息了,朱元璋吞并粤西,统一天下,是迟早的事。”韦也先摇头笑道。
“自己招兵买马,做个土司总可以吧?!”覃德清小声笑问。
“我们土司莫天护田丰粮足,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威震粤西,我们投靠于他,不怕没有用武之地,自立门户的话,估计连他都斗不过。”韦也先当即反驳道。
“那,那不如卖了它,再大量买进田地,做个大地主总行吧,三妻四妾,左奴右婢,呼风唤雨的,多威风?!这金鼓,估计,能买下一个那韦峒了!”覃德清昂头挺胸,微闭双眼笑道,仿佛他已然左拥右抱了。
“地主不如当官有地位!当官有权有势,同样也有钱。”韦也先回道。
覃德清想想觉得有理,便笑问:“那你打算跟土司要个什么官职?”
“什么官职?嗯,没想好,但要个比‘怀谷苑’更大的院子,是肯定的!”韦也先踌躇满志道。
覃德清闻此,又想到了之前他们为蛊妹而误闯‘怀谷苑’的事来,便笑问:“你对那个蛊妹还念念不忘?”
“肯定的!她还没嫁人呢!”韦也先仍存一丝希望道。
“怪不得!你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被蛊妹给逼出来的啊!”覃德清拍了拍韦也先的肩膀。
韦也先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先为了蛊妹,变得了如此的疯狂!人一旦有了动力,就会激发出浑身那意想不到的能力,连神仙都得着急!”覃德清念念叨叨道。
土司府衙里,韦也先献上了带来的十二金鼓,土司莫天护抑制不住兴奋,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这十二金鼓,二十年后会失而复得,重新回到我莫家手里,我爹在天之灵,死也瞑目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天意!天意!”他仔细的鉴赏起来,良久,才想到了还跪在地上的韦也先,便抬手示意他站起来,命令道:“坐!”
韦也先坐好后,莫天护抬头笑问道:“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回老爷,我想要一个比怀谷苑更大的院子!”韦也先毫不犹豫的要求道。
莫天护愣了下,随后笑道:“哦-,行,行,行,就这样?”
“还想,还想在老爷府衙里当差做事。”韦也先这时犹豫了下才回道。
莫天护沉默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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