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就停在茅屋门口,这茅屋外是有一大片空地,轩辕阎只是这样靠坐着就看见那个大声嚷嚷的男子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凌血微微眯着眼,直盯着那个扰了他思虑的人。他适才正想到男子与男子应当如何友好和睦的度过余生就被打断了...
轩辕阎轻轻一跃跳下马车,静静的站在马车旁边等着那个叫做柘捺的人来抵消凌血的怒意。他可不想被波及到,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找死的,他是一个很珍惜生命的人!
柘捺的家在村子的另一个方向,昨夜在村头跟着闹腾了一整宿,今天一早刚准备回去歇息就听见阿爸说族长带着人去找了西苧。他立马就过来了,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把西苧给弄成这幅样子。
拐过一个屋角就看见一辆马车大喇喇的停在屋舍门口,远远瞧见有两个人...两个人...柘捺本就容量不足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丝什么疑问,后又被怒气给弄的一丝不剩。那个站在马车棚边儿上的人看着一脸柔媚,笑意妍妍,不像是会欺负西苧的样子。倒是那个坐在马车板沿儿上的...长得一副好皮囊,却一点都不近人情,看上去就像做了坏事就溜烟走人的性子。
柘捺在脑海里计量一番过后还暗自欣喜,觉得一定不会估量错误。于是就这么直直的朝着那个他以为是坏人的衣冠禽兽走去。
轩辕阎见状不免又向后微微退了一步。怎么说呢..这种事想来最缺的就是看客,他很乐意就这样安静的做一个看戏的人!
柘捺越走越近,越走越快,到后来几乎已经是脚底生风,跑了起来。他本就是这寨子里挂的上名号的大汉,奔走起来引起的风刮了不少的尘土在空中迎风盘旋。柘捺眼见着还有一步就靠近了那个正定自若的人,就扬起拳头,准备就着这个冲劲给那个不知死活的人一拳,他还不得收住劲儿,不然要是把这个人打死了,还不知道怎么跟西苧交代,他也只能多揍几拳出出气。
想到自己竟然只能揍几拳,就愈发的愤慨。柘捺借力一蹬,就跃向凌血,眼见那足以打趴一条狼的拳头立马就要碰上凌血的脸颊时,蓦地扑了个空。
凌血着实无法忽略那极为缓慢的一拳,又不想把马车弄坏,只好往旁边轻轻一闪,跃下马车。柘捺的拳头没了阻力,收不住,就这样越过了马车,连带着身子也翻滚到地上。
柘捺被摔得一阵疼,在地上挣扎一会儿后爬起来拍了拍身上多余的尘土,这么一摔倒是把他积压的愤怒全然激发,只想着要怎么才能把这个伤害了西苧还让他颜面扫地的人打倒在地,也不管会不会打残致死,一点儿劲儿不收的挥向凌血。
凌血看柘捺满身灰尘,不由显出一丝厌恶,见着柘捺锲而不舍的挥拳更是不舒坦。凌血本就没歇息好,心情算不上阴郁,却有点儿睡眠不足的烦躁。本是难得的场景此时就是一场灾难,当然..柘捺是不知道的,只有轩辕阎知晓些,所以轩辕阎选择了走远...
柘捺用尽全力挥出的一拳,被止住了,这是意料之中。可止住他拳头的人是仅用一把折扇就抵消了他的气力,这是意料之外。
“柘兄,不知你这番是何意?”轩辕阎拿着扇子抵住柘捺的拳头,随心问道。他本打算站在一旁看好戏,可...凌血跃下马车那一瞬回头看了柘捺一眼,轩辕阎将这一幕看了个通透,凌血的眼里包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只看懂了一种...杀意。
暗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他是怎么想的才会觉得能看一出戏呢..凌血的性子本就无拘束惯了,哪儿会思考这个人能不能死,什么时候死才合适...他知道凌血思考一个人的生死价值只与那个人于他而言有否作用相关联。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些线索,这个时候出现死人显然不合适..
因此在见着凌血把手放在腰间的木剑上时,就先其一步抵住了柘捺的拳头。
所以说...早些时候都做什么去了,非要等到刀架脖子上才出手。这下可好,方才明明能三言两语就解决的问题,现在得外加上一番打斗才能消停...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