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血把脏乱的衣物随意挂在马车外面,转而将轩辕阎扔在软垫上,自顾自的找着一件长衫披在身上,复而从脏乱的衣物中取出木剑插在腰间,待梳理整齐后,便拿起竹筒,肆意的在轩辕阎身上扎针,略带着些泄愤之意。
他不知这股暴戾的情绪从何而来,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因而找轩辕阎发泄一通。刺针完毕后,他有意的想要避开轩辕阎,便起身坐在车板沿儿上假寐着。
刀山的官道不若山脚那般平坦,夜间强行让马儿领着路过山道,怕是危险重重,就随意的拴在路边的石岩上,也好让马儿歇息一番。
刀山的清晨带着湿气,吹过的风都有点湿润。凌血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瑟缩了一下,缓缓睁眼,却有一丝暖暖的阳光懒洋洋的印在眼底。
凌血跃下马车,走到官道边缘处站定,抬眼看向远方那柔和的光线,发自内心的微微一笑。刀山的夕阳和朝阳景色全然不同,夕阳的光线带着未褪尽灼热和耀眼,柔和中却带着一点点凛冽,像是经历沧桑的老人,尽管风华不再却依旧能震撼人心。然而朝阳就不一样,刚从山头露出一角,柔和的阳光并不炙热,但是带着一点点暖意,堪堪除去夜晚的潮湿,温度正好。稍显红润的光芒给远处的山峰染上了一片柔美的色彩,精致不显奢华,有点像刚出生的婴儿,满怀希冀的感染着周遭的一切。
不免看的有些痴迷。
“咳咳...恩咳...”一段强烈的咳嗽声将凌血强行拉回思绪。他看着远方的景致,眉头不禁微微一蹙,没有动身,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盯着远方的太阳。
“咳咳...咳咳咳...恩..咳咳...小血..?”又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还带着凌血的名字。凌血眉头皱的更紧,却没再忽视这声音,转身走向马车,掀开门帘,冷眼望着轩辕阎,一言不发。
“咳咳..小血..咳咳..帮我披..咳咳..件衣服可好.咳咳.”轩辕阎的嗓子有些沙哑,说话间无法抑制的咳嗽着。他有点心虚,昨夜他很清醒,虽然有一定程度上是被蛊毒给引导着,但..他无法反驳的是昨夜的事情就是他那时想做的。因此一早醒来时,感觉自己浑身赤裸不着一物也没太大的反应。可这一夜冷风,外加昏迷时根本无法调动内力御寒,毫不意外的感染了风寒,若非嗓子疼的难受,他断不会这时打破沉默。
凌血看着轩辕阎那落魄劲儿,心底的不悦消散了不少,再说这人铁定感染了风寒,若是再不运气御寒,怕是会加重病情,倒是可能会影响蛊毒的动作,那可不划算。
他进了马车,半蹲在轩辕阎旁边,极为迅速的将轩辕阎身上的那些银针逐一拔出,放在了另一个空的竹筒内。随手拿起车壁上的一件衣物扔给轩辕阎,恰好盖在轩辕阎的腰腹处,倒是少了一些尴尬。
凌血出了马车,翻身上了煞风的背,静静的等着轩辕阎穿戴整齐。
马车内就只剩下轩辕阎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不时还咳嗽两声。轩辕阎出了马车,在外转了一圈,看见马车外面挂着的衣物时,不禁咳嗽加剧...他失笑的拿起那衣物,把衣物里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在身上后,便把衣物卷成一团,复而进了马车,取出一张布,将脏衣物放在里面,随即包裹好,塞在软垫下方。
走出马车,把绳子全部解开,翻身上马,骑在刹血背上,跟在凌血身后走着。
“咳咳..小血..昨晚..咳咳咳咳..”你没怎么样吧?轩辕阎终是没问出口。他虽然记得他有做过什么,但是后来就不记得了,那究竟是蛊毒发作夺走了他的意识还是被凌血一击打晕,他无从得知,只想知道后来...做了没有。若是没做,但浑身有点疲软,明显像是发泄过,可 若是做了,他居然还活着,...
“无碍,毒发罢了。”凌血颇为淡然,带着些许警示的意味劝说道:“切记,莫再惹火,易失去神志,被人钻了空子。”
“...”轩辕阎不明所以。凌血是让他不要再欲火焚身?不然容易被蛊虫夺去神志?可是以往他也有发泄,也有过欲火焚身的时候,怎么没见蛊发,迷失心智...
“沉迷于身体的欢愉,行动会比较迟缓,容易被人一击毙命。”凌血以为轩辕阎不知其中利害关系,就说的更加明显了些。
“..咳咳.”轩辕阎掩面低声咳嗽着。凌血竟会说出这般...露骨的话,他有点恍然。蓦地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张口想问些什么却又生生止住了。他要仔细思考措辞,这..不好明说。好一会儿之后,轩辕阎状似虚弱的缓缓开口道:“小血...咳咳..你昨夜..咳咳?”
凌血闻言一顿,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可转念一想又觉出这事利害关系较为严重,便开口道:“昨夜你蛊毒发作,尚存理智,欲行欢愉之事,无奈之下才将你强行打晕,但..那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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