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更是边儿都贴不上,王子腾此时也不在京城……他自然消息并不灵通,压根不知道林海早在圣上那儿挂了号。
其实稍微想想就知道,圣上都亲自为表妹保媒——王禅不仅是贤妃的堂妹,因为生母乃是宗室郡主,也是圣上的表妹……
哪怕为了彼此面子好看,也不会不给林海安排个官位。另外,若是圣上真给林海安排个说了不算的虚职,直接下旨就是,哪里还用挑选时机?
得亏林海不知道贾政这番担心,不然绝对会刷新他对这位舅兄的印象标签——这也忒呆了!难怪大半辈子都是工部员外郎,从不曾升迁!
却说林海经常出门应酬……路走得多了,难免遇上“神经病”……
再见义忠王,林海一点都不意外,该见礼就见礼,跟义忠王随意寒暄时也不过问那张方子——权当没有这件事儿。
然而小金忽然不淡定了,“他没吃那方子熬的药!”
林海道:“意料之中啊。皇子都有疑心病,总觉得有刁民要害他,你得多给点时间,让他自己权衡酝酿。”
小金急道:“不是!他倒是按照方子熬了药,可是……我刚查到,那药他喂了小狗!”
林海眨了眨眼,旋即狂笑不止:小金别是借着那方子形成的“道标”,给人家小狗“治病”了吧?
小金沉默了片刻,才委屈道,“您好冷酷。”
林海不止在心里狂笑,当着义忠王也忍不出露了喜色……不过以他娇花的身子稍微笑得久一点,胃口都跟着疼了起来。
义忠王狐疑地看了林海一会儿,也好奇道,“你想起什么了,这么开心?嗯,”他以己度人了一下,“见到仇人倒霉了吗?难道你那仇人最疼爱的儿子不是他的?”
精神病人果然思路广……再看他肩头那个明晃晃的百分之一……应该说义忠王的猜测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担心吗?
林海一手捂胃,一手冲着义忠王摆了又摆,“没有的事儿。”
义忠王哼了一声,“看你还算坦荡。那药我不喂狗了,给你个面子,试着吃一吃。对了,”他认真道,“那药苦吗?”
林海正色道:“在下都没用过不苦的汤药。”
义忠王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跟义忠王告别,林海才腾出空来安抚小金,“有什么损失吗?”
小金还是有点低落,“就是浪费了点能量,其实我知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好担心您嫌弃我笨,因为我在甄应嘉那边成功之后,都忘了再提前检查一下。”
林海大乐,“嫌弃你什么?你都没嫌弃我这壳子不到百分之十五……吃一堑长一智,活着的过程其实就是学习的过程。”
小金低声道:“您好温柔。”到了晚上,小金忽然又道,“这次终于是他自己吃了。”
林海笑着鼓励它,“加油。”
小金道:“义忠王不止是活力的问题,他的功能也不行呢。本来治疗起来过程漫长,结果他居然……不信您。反正耽误的是他自己的人生,哼。”
林海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得罪了你,有他苦头吃。”
这话小金爱听,小圆球果然原地又转起圈儿来。
却说林海这阵子应酬颇多,他怕黛玉在家太寂寞,便让黛玉邀请小姐妹们也过府说话玩乐。
这一日,黛玉便请了三春以及宝钗湘云过来说话,没带宝玉……于是宝玉在家落落寡欢,王夫人看在眼里也只能暗暗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
袭人见宝玉苦着脸,倒也有心劝说——既然得闲二爷不如读会儿书?谁知她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丫头向贾母报信儿,“六宫都太监夏老爷特来降旨。”
声音里都透着股子焦急劲儿。
等消息传到林府时,大家都已经知道是元春封了贵妃,家中有大喜事三春自然要早早回府,宝钗玉湘云自然也不好再留下,也跟着三春一起走了。
黛玉却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
晚饭之前,林海归来,黛玉便向父亲说起自己的疑问,“有些突然呢。”
林海十分欣慰,摸摸女儿的脑袋,“我闺女真是聪明。”
按照今上的“尿~性”,除非家世非常显赫,父兄极受重用或是信赖,才能入宫便得高位,其余妃嫔全都是靠着恩宠以及生子,一步步往上爬,经过许多年才做到一宫之主位。
元春显然不符合第一项。一步到位,直接封到贵妃,按照林海的猜测,应该是元春立功了,至于是什么功劳,他就不知道了。
而且他也有疑惑:虽然原著的细节他都忘得差不多,但好歹记得元春封妃是在秦可卿身死之后……现在秦可卿还活得好好的呢!
林海暗中嘀咕:别是我无意间当了次蝴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