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诧异的目光之中,俯首躬身,行了一记大礼。
“这……”
见此一幕,本就不解的众人,更是被弄得一头雾水了,完全不知这妖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便是宁渊,此刻也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便察觉到了端倪,这妖圣大礼并非是向他所行,而是……
“陛下,祝愿这位人族英杰在洪荒劫境之中力压群雄,成功助圣灵复苏,大兴吾妖族,臣告退了!”
一礼行罢,那妖圣又是放声一笑,转身而去。
“这……”
见此,疑惑之中的众人,终是明白了什么,齐齐转望向了宁渊身旁的君青衣,只见这位妖皇而今,凤眸微阖,隐透冷光,似有几分森然,那精致无暇的脸庞,此刻笼上了几分寒霜。
“好手段!”
“好一出离间计!”
“金乌小儿,原来打的是这般主意,哈哈哈!”
“吾早有听闻,这位妖皇无心这圣灵婚选,之前娲神圣殿相邀,还被他婉言相拒,不曾想现今这宁渊竟跳了出来,要做这娲神圣殿的乘龙快婿,真是有趣了!”
“这娲神圣灵,在妖族之中的地位,本就与那两位金乌妖皇相当,若是未来晋升无上,只怕这没落的妖族要进听其号令,这人若是与之结成连理,日后在妖族之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届时,且问妖皇要如何自处?”
“不错,身为皇者,最忌僭越,望妖皇神情,只怕也是不知这人族竟有心圣灵婚选,现今心中怕是震怒至极了吧!”
“原本此事,便已能让妖皇与此人生出间隙,方才那妖圣又来了一手以退为进,言语挑拨,纵两人如何推心置腹,只怕也要……”
“真正好心机啊!”
见此一幕,众人终是豁然开朗,望向宁渊与君青衣的目光之中,也多出了几分玩味与戏谑!
那金乌太子,能让三王臣服,各大皇脉俯首,甚连沧冥神尊都给予支持,助他夺回妖皇大位,凭借的难道只有父叔之势嘛?
自然不可能,人走茶凉这句话,放到哪里都适用,在这强者为尊的妖族之中更是如此,那金乌太子拉拢来如此助臂,父辈的威名只是其一,真正关键的还是自身的能力,他有心计,有手段,城府之深,纵是那老谋深算的三脉王祖都自愧不如。
现今,娲神圣殿急需外力相助,因此是绝对不会消耗气力来与宁渊为难的,这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事情,金乌太子会不明白。
显然不会,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将希望放在这娲神圣殿身上,推出那一颗棋子,也不是想要娲神圣殿对宁渊如何如何,他要的是——离间!
离间之计,谋在攻心,而这金乌太子对于人心的把握,显然非常人可比,一手以进为退,便在宁渊与君青衣之间划开了一道间隙。
身为皇者,最忌僭越,不要说什么生死之交,过命之情,这在君王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见那九龙夺嫡,是何等的血雨腥风,为了九五之位,血浓于水的至亲都可弑杀,人道天伦都可枉顾,区区几分情谊又算得什么?
现今,宁渊要入那洪荒劫境唤醒娲神圣灵的举动,无疑会对君青衣的妖皇之位造成威胁,若真是让他成功与圣灵结为连理,成为未来这娲神圣殿的主人,那君青衣这位妖皇该置身何地?
凭此一点,两人之间,必生间隙,而这间隙根本无法弥补,因为背叛一旦有过,那创伤便会永刻于心。
这是阳谋,纵然君青衣知晓,也无可抵御的阳谋,人心最是难控,君青衣能保证自己不怨宁渊,但能保证宁渊不生异心嘛?
不能,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必将会生根发芽,纵是剖开心膛将之挖出,那断裂的残根也会在心血的孕育之下重生。
唯我!
自私!
这就是人心,这就是人性!
离间了两人之后,君青衣失一臂膀,宁渊少一靠山,届时便可逐个击破,金乌太子的心腹之患,就此烟消云散。
如此,可是好心机,好算计?
明白其中关窍的众人,此刻心中都不由赞叹,那先前还面色铁青的几位妖神,此刻也露出了几分冷笑,望着一脸霜冷的君青衣,心中不知多么畅快。
众人心思,宁渊自是不知,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因为现在他也注意到了君青衣……
她生气了!
真正生气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面对这公然“出轨”的举动,君青衣不生气才有鬼,她能容许纪无双的存在,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介意宁渊出去沾花惹草啊。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