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比我健壮不少的身躯优势轻而易举的将我抵在了墙头。那一瞬间我以为他要掐死我,而他只是低下头,在我耳背上吹了口气:“德萨罗,要是我发现你擅自去干什么荒唐事,我就□□你。船上那些水手可是我雇的…”
我心想,啊天哪,这越听越让人觉得滑稽。
莱茵这家伙口无遮拦,那些水手更是喜欢开粗俗的玩笑,几个月来我混迹的跟流氓一样,早就习惯了。我难道还怕这种荒谬的玩笑?
我微微扬首,与他鼻尖针锋相对,启唇,沉着并略带戏谑的推论:“等你你□□了我,我是不是就能去研究那条人鱼了?那么,悉听尊便。”
他明显的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回这样一句荒谬的话。似乎有些怒意似的,脊背上的手忽然加重了力度,竟然直线往我尾椎滑去,一把扯掉了我的皮带。我本以为他是开玩笑,装模作样懒洋洋的挣扎了两下,胯部却正跟他撞了一处。
我的身体顷刻间就僵住了。
莱茵下腹处的玩意儿正不偏不倚的,硬邦邦的顶着我。
该死的,我的导师兼搭档居然是个同性恋,而且对我,他的学生有性冲动!
联想到几个月来跟他勾肩搭臂亲密无间,我唰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头正撞在栏杆上,退到一边,面无人色的竖起三根手指:“噢噢噢,我冲上帝发誓,绝对不私自碰那条人鱼!”
莱茵双手分开,慵懒的撑在床面上。他抬起眼皮质疑的盯着我,两条修长的双腿岔着,丝毫不掩饰牛仔裤胯间鼓囊囊的一片□□。
我挠了挠有点儿发热的脸颊,为了缓解尴尬,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玩笑:“长得不错,比我的大。”
莱茵低头看了一下,刘海的阴影从嘴角掠过去,挟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线。一阵毛骨悚然的麻意从脚底直涌而上,我忍住踹开门就落荒而逃的冲动,目视他慢悠悠的从我的床上坐起来,终于走了出去。
莱茵大抵是认为对我的恐吓很成功,没有再继续骚扰我。只可惜我是个无神论者,从不笃信任何宗教,发誓也不过是惺惺作态而已。
那天晚上,我整晚未眠,静静的等待着整艘船都没了动静,连守夜的水手都会打盹的时刻,拿着荧光棒和一些用得上的小型器材。
譬如小型的回声探测器和水下DV。我曾与许多不同品种的生物成功沟通过,所以再清楚不过,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辅助工具。
然而,最重要的是沟通者本身与生物交流的经验。
凌晨2:11分。人类最疲倦的时刻。我看了看手中的电子表,像一头灵活的猫鼬一般藏匿进黑暗里,顺利的躲过船上眺望台的可视地带之后,我没费多少时间,就成功的潜入了船的底舱。
当打开底舱尽头的那扇门时,在黑暗中散发着绿光的,圆柱形的玻璃水缸便映入我的眼帘,我举起荧光棒,在一丛丛人工水草里寻找了那抹曲线形的修长黑影。人鱼正静静的浮在圆柱的顶端。飘散的头发里能看见它低垂的,轮廓锋利的面庞,宛如夜穹中悄无声息的鬼魅,随时会降落而下夺走我的灵魂。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不断上升的肾上腺素,沿着圆柱外围的旋转楼梯徐步而上,心跳却还是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