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宜尔哈又笑了,他这是要威胁他吗?
“张公公这话可重了,您是内务府的管事公公只有皇上才有权力要了您的命,本宫一个小小的妃子哪里有这办事呀!您说是吧?”最后几个字宜尔哈说的阴阳怪气了,只要是耳朵不聋的都能听的出来其中的不怀好意。
张公公还算反应迅速,张手就甩了自己一大巴掌,脸上立马出现一个五指山印,看来是用力了的“娘娘恕罪,奴才急糊涂了,说出了这等混账话,恳请娘娘恕罪。”说完又一个大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脸上。
这事对宜尔哈来说是小事,但是对于张公公来说就可能是丢了他差事的大事了,他得意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盼着他死的对头,一旦被打回了原形便是生不如死的结果。
所以他宁可现在窝囊一点低声下气,也不愿意将这事给搞大。
宜尔哈瞳眼一缩,她之前倒是小瞧了这个张公公,能立马下定决心狠狠的扇自己两耳光的人可不是小角色。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想法,柔声道:“起来吧,本宫也知道这事你算是被牵连的,自己日后做事小心点。”
“奴才谢娘娘恩典,谢娘娘。”张公公一脸喜色,宜尔哈这么说了,就是将这事揽到她身上去了,依着宜尔哈的本事定然了不动声色的解决此事,如此一来他的差事可不保住了,他能不大喜嘛。
干净利落的爬了起来,张公公在宜尔哈下手弯着腰站着,一脸献媚的笑着。
屋子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宜尔哈才淡淡的开口道:“若本宫记得没错的话,皇三女皇四女和皇五女的份例似乎都有浣花锦,浣花锦颜色青淡,小姑娘穿着也不好看,几位皇女的份例便省了。
本宫记得今年的云锦倒是有多的,那便改用红地的云锦给她们做几身衣服,看着也喜庆一些。另外张庶妃和兆佳庶妃是三位皇女的生母,穿素了别人看着也不像样,将她们的份例都改成桔红的云锦。还有马佳庶妃那边,将那匹红地百子图织金花缎送去了。”一人省一点这不就省出来了。
可这样的法子宜尔哈敢用,张公公却不敢用,都说紫禁城的是主子和奴才的紫禁城,可大头还是主子,敢以下犯上的奴才可不多。
张公公自己心里有一本帐,听见宜尔哈这么说在心里算了算,能匀的出来七匹浣花棉,已经足够填补空缺了。心里有底后,张公公连忙跪下一脸谄笑道:“娘娘考虑得极是,奴才回去后马上就照您说的来发放料子。”
“不急,这事怎么着也得在皇上和太皇太后面前过一道,如今还有几天时间才到发份例的时候,你且等一等。”宜尔哈可不会干出那等自作聪明的事情来。
张公公虽然着急,但宜尔哈说的也有理,这后宫最忌讳的就是来路不明的东西和莫名其妙的事情了“娘娘深谋远虑奴才佩服。”
宜尔哈笑了“张公公请起,你这话本宫可无地自容了,不过是揣着那份小心谨慎而已。”
“娘娘教训得即是,奴才日后定会小心谨慎的办事。”张公公知道这是宜尔哈在敲打自己,连忙应道。
“行了,下去吧,别误了各宫的新衣。”宜尔哈随意地摆了摆手淡然地说道。
张公公行了个礼,带着两个小太监匆匆走了,等着走出了翊坤宫大门外,张公公才停了下来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一脸的阴霾,宽大的太监袖下干瘦的手掌紧握成拳,该死的贱人,该死的佟氏,竟然差点让他背了黑锅,丢了差事,这梁子算是结大了,咱家跟你们没完。
“去将负责给佟庶妃送份例的太监给咱家找来,还有让小路子给咱家滚过来,另外派人去请其他几位公公观礼。”张公公铁青的恶狠狠的说道。
跟在张公公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是。”日后就立马快步走开去传话去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张公公吐出一口痰来,今天他不好好的整治某人一番,他就不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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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又何必如此了,这万一惹得皇上不高兴......”兰晓略带担忧的说道,如今鳌拜和遏必隆都死了,三藩战事不顺,这会儿宜尔哈还要拿红色的云锦在做事,只怕会惹皇上不高兴。
宜尔哈摇了摇手中的团扇“你懂什么,皇上又怎么会为这种小事不高兴,皇上心怀的是天下。再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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