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
但是这种事情在钟向阳看来并不可取,只有经过了残酷的高考你才能明白那段时间是对一个年轻人意志力最残酷的磨练,而经过这种磨练的人走向社会的时候,才能在自己的思想中有一个稳定阀,高考那段时间的残酷相对于走向社会的残酷,这是一种初级阶段,而如果你连这种初级阶段都没有经历过的话,怎么样经历未来的九九六白加黑五加二呢?
但是钟向阳没办法,因为陈文明是他的领导,而他也是陈琳的老师,所以能为他们爷俩做点事情,钟向阳也只能是尽力而为,陈琳又不是自己的孩子,陈文明才为她的将来负责,自己操的什么心呢?如果有能力做一个顺水人情,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钟向阳到达省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找了家酒店住下倒头就睡,这几天实在是太困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这才起来吃了点东西,然后洗漱去了他的母校。
车米刚依然很忙,忙着带学生,忙着做实验,间或也会去医院里视察一番,他现在已经是医学院的副院长,将来还有可能成功扶正,所以这个年纪的车米刚精力十足,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学术研究和培养学生上。
钟向阳到学院的时候打听了一下,车米刚正好在讲课,于是他从后门悄悄的溜了进去,坐在了最后一排,这个教室是阶梯教室,坐在最后一排也就意味着最显眼。
开始的时候车米刚没有注意,等他抬眼看到钟向阳的时候,抬手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讲课,丝毫没有受到钟向阳的影响。
一堂课下来,钟向阳才迈下阶梯,走向了讲台,学生慢慢都走了出去,钟向阳帮着车米刚收拾了一下教案和电脑,抱起他的包儿跟在车米刚身边走出了教室。
他的这些动作都是以前他跟着车米刚的时候养成的,所以毫无拖泥带水,让车米刚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从毕业之后你就再没有回到学校来吧,你看看学校有什么变化吗?”车米刚笑着问道。
“老师,学校的变化不是很大,但是您的变化很大,这段时间你太累了,头发又白了不少,还是要注意身体呀”。钟向阳由衷的说道。
如果要想获得一个人的信任,说实话是最好的武器,钟向阳没有像其他学生那样对车米刚吹捧,当然他更不可能否认车米刚的成绩,他只是另辟蹊径,关心起了车米刚的身体。
“是啊,自从当了副院长之后,院里有很多行政工作,我还带着博士生,还有医院的事情,各种事情乱七八糟搅和在一起,每天疲于奔命,真的是太累了”。车米刚说完,也笑着摇了摇头。
但是钟向阳看得出来,车米刚乐在其中,虽然劳累,可是对权力的滋润,他还是甘之若饴。
钟向阳也想到了自己,自己对权力的迷恋不也是如此吗?他和自己的老师还真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