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你想走什么路,我和闻静还有你曲姐见面的时候也讨论过,觉得你的能力是有,但是有些片面,自身的能力不必说,不然的话,那些棘手的事你也处理不了,缺的是啥呢?就是有些放不开”。滕南春说道。
“放不开?”钟向阳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放不开,假如是我遇到你这样的处境,我得乐死了”。滕南春说道。
钟向阳一脸的懵逼,自己现在都要愁死了,他居然觉得要乐死了,钟向阳知道他肯定是有所指,于是耐心的听下去。
“你想想,徐阳冰在里面,他能干啥,你想怎么干,他能奈何你吗?很难,但是你可以利用他的资源为自己服务,徐阳冰是里面的,那外面的呢,耿家在云山县要势力有势力要钱有钱,你怎么能把这两家人都利用起来,到时候为自己架梯子铺路,这不是很好的选择吗,我知道你觉得这么做会让自己为难,可是你选择的这条道一开始就是最难的路,都说当官容易,其实你姐这些年怎么走过来的,我这当家属的还能不清楚吗,难,中国最聪明的一群人都集中在体制内,要想在这样的环境里混下去,就得把自己变成那样的人才行,首先,这里要厚,这里要黑”。说到这里,滕南春先后指了指自己的脸皮和心脏的位置,说的是啥意思不言而喻。
钟向阳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唉,我怕是没有腾哥这样的脑子和好心态啊”。
“你不是没有,你是不屑,思想上还残存着一些你觉得宝贵的东西,但是哥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这些你认为宝贵的东西,等你将来回头来看看,你会觉得啥用没有,就耽误你时间了”。滕南春说道。
滕南春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他是真的不屑,因为他一直都对闻静强调,自己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上升的机会,不需要借助任何人,但是不用等到将来,就算是现在,他从信息科到秘书科,从秘书科想去当领导的秘书,这一路不都是找这个找那个吗,所谓的依靠自己的努力,自己的优秀,等着领导发现的希望又在哪里呢,包括现在自己大老远来洪山找秦文泉,不也是在走捷径吗?
所以,现在想想自己和闻静说的那些话,大部分都是在捂着眼装逼而已,要真是谁都不靠,那就在办公桌前死干算了,到处跑啥,找啥?
“兄弟,遇到狗咬狗的时候,你觉得最该干啥?”滕南春问道。
钟向阳摇摇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这一点钟向阳做的很好,从不插话打断讲话者的思路,不是不想说,是这个时候说任何话,讲话者都要停下自己的思路或者反驳你,或者赞赏你,这些都不是最好的结果,最好的选择是让对方一直说下去。
“平衡最重要,就是让这两只狗一直咬下去,哪个弱了就帮着点哪个,哪个强了就打击一下哪个,这样你才能安全”。滕南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