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的主意?是谁想挑起官场厮杀,目的何在?是不是陶家,还是成阳公主?”
陶皇后摇头,“和他们无关,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臣妾的心里话。”
“你骗不了朕。你是不是笃定朕不会杀你,所以你才敢肆无忌惮在朕面前大放厥词?你放肆!你胆敢干涉朝政,试图左右朕的决定,你找死!”
“那么陛下要处死臣妾吗?”
呼!呼!呼!
永泰帝地呼吸很粗,清晰地传入陶皇后的耳中。
陶皇后冷漠地看着他,目光直视,且平静。
永泰帝冷冷一笑,“你放心,朕不会处死你。无论是你个人的想法,还是有人给你出主意,朕现在正式回答你,休想染指朝政。天灾也好,人祸也好,朕自有分寸。”
陶皇后展颜一笑,美得惊人。
她说道:“臣妾恭喜陛下!陛下既然已经有了决断,臣妾这就告退!”
她微微躬身,低着头,等着皇帝松开她的衣领。
永泰帝在松开她衣领的同时,猛地一推,陶皇后朝后一仰,差点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听见皇帝一声呵斥,“滚!朕最近都不想见到你。”
陶皇后面无表情,起身,行了一个礼,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孙邦年着急,皇后娘娘走了,他怎么办。
可是,现在这个情势,他又不敢叫住陶皇后,只能目送陶皇后离去。
……
陶皇后回到未央宫,心情极度不爽。
直接砸了半边屋子。
她没办法保持平静,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愤怒。
在兴庆宫的时候,她是以超越常人的意志力,才压住了心头的怒火。
此刻,回到了未央宫,她再也不用忍耐。
狠狠砸了一通,她心头那口气,总算平息了下去。
她挥挥手,自有宫人收拾地面上的一片狼藉。
她吩咐梅少监,“去将二皇子殿下请来,本宫有话同他说。”
梅少监躬身领命,派人匆匆去请二皇子萧成文。
……
内侍到达皇子府的时候,萧成文正在钓鱼。
或许是受到燕云歌的影响,最近萧成文也喜欢上了钓鱼。
钓鱼不错,能锻炼耐心,让起伏的心情迅速平复下来。
内侍到来,请他进宫。
他不慌不忙,说道:“等本殿下忙完,就去宫里。”
内侍嘴角抽抽,钓鱼能比皇后娘娘地召见更重要吗?
内侍提醒他:“殿下,皇后娘娘从兴庆宫出来,发了好大的火。殿下还是早点进宫比较好,不可让皇后娘娘久等。”
萧成文挑眉,“母后发火,一时半会心情平复不下来。本殿下这个时候急匆匆进宫,谈话也谈不出结果。不如先让母后冷静冷静,晚些时候我再进宫。”
内侍慌了,“殿下别开玩笑了。您晚点进宫不要紧,咱家的项上人头可就要搬家了。”
萧成文呵呵一笑,“有你干爹保你,你怕什么?”
“纵然有干爹保我,咱家心头也怕啊!完不成皇后娘娘的吩咐,就是无能。无能就得死!”
内侍啰啰嗦嗦,吵得萧成文耳朵生痛。
鱼,钓不成了。
萧成文看着毫无动静的鱼竿,有点郁闷。
罢了,罢了,就去宫里走一趟。
他让内侍稍等,他要回房换一身衣衫,顺便让脸色看起来更苍白病弱些。
费公公在他身边伺候,小声唠叨:“自从大姑娘出生,殿下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娘娘知道殿下的身体好转,也会高兴。殿下为何还要遮掩?”
萧成文对着铜镜笑了笑,“母后未必乐意看到我身体好转。父皇估计也是一样的想法。”
费公公的手明显顿了下,接着叹了一声,“殿下太难了!”
萧成文不甚在意,“难不难也都过了这么多年,不必在意。”
费公公越发心疼。
萧成文反倒是关心起别的事情,“燕云同即将成亲,贺礼夫人那边准备好了吗?”
“殿下放心,贺礼早就准备妥当。为了这份贺礼,夫人特意拿了嫁妆银子出来。”
萧成文闻言,当即说道:“她拿了多少钱出来,让账房全额补给她。贺礼是以皇子府的名义送过去,岂能让她拿嫁妆银子补贴。府中不至于这么穷。”
费公公躬身应下。
萧成文接着口风一转,又说道:“今年收成不好,本殿下可能真的要受穷。富贵山庄那边,今年能足额把粮食给本殿下送来吗?”
费公公忙说道:“老奴晚些时候派人问问。要是不能足额给粮食,总得有个章程。”
“派个会办事的人去问,好好说话,别把人得罪了。如今,谁手里有粮,谁就有底气。”
“老奴明白!”
------题外话------
想不出合适的章名,“大难了”三个字,代表了元宝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