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说了些什么?”他问。
杨琴略微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他说,我骨虽重,但四十岁之前却婚姻无果,运势不佳,而且,由于我的命数太好,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多半要走霉运,所以注定要孤独终老。”
他若有所思的道:“明白了,师姐,老天爷是最公道不过了,好事不能让你一个人都占了,你骨重六两一钱,大富大贵,所以,另一半就得差点,否则,老百姓岂不是没活路了。”
杨琴淡淡一笑:“道长还说,我这辈子若想情有所依,除非是羊入虎口,我当时没听明白,就问什么叫羊入虎口,他却把眼睛一瞪喝道,天命岂能随便泄露,等应验之时,自然就明白了。”
羊入虎口.......他在心里揣摩着这四个字,不由得出了一声冷汗。余道长曾经说,我是虎年虎月虎时所生的一只下山虎,而杨和羊谐音,莫非我就是那只虎不成?天啊,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杨琴直视着他,喃喃的说道:“你是属虎的,应该就是我命中的那只老虎吧,所以,入了你的口,也算是命中注定的姻缘,所以,我就只能认倒霉了。”
如果换在平时,他没准会信口开河的胡说一番,而是此刻却陷入了沉思,良久,轻轻叹了口气,正色问道:“道长还说了些什么?”
“再就没什么了,直接把我撵出来了。”杨琴道:“说实在的,我当时并没怎么信,只当是个笑话,倒是爸爸和高叔叔他们非常认真,好像后来又去找过老道几次,而且,从那之后,父亲做人做事都收敛了不少,很多场合不怎么露面了,直到去年出事之前,他突然和我说,想不到低调了这么久,命中这场劫难还是躲不过去啊,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却摇头不语,之后就安排我和哥哥辞去工作去澳大利亚,直到那时候,我冷不丁又想起了道士的话,这才有所感悟。”
“那你问过杨叔和少刚大哥,余老道给他们说了些什么嘛?”他追问道。
杨琴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候我太小了,心思根本没在这上,等后来意识到了再问,父亲和哥哥也都讳莫如深,谁也不肯再提了。”
陈曦无语,只是感觉后脊梁一个劲的发凉。
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但自从认识了余老道,这个认知竟然有些动摇了。
如同一只蚂蚁永远无法窥探人类的思维一样,是否也有一个足够智慧的生物正在俯视着我们呢?茫茫人海,芸芸众生,在这种大智慧的生物面前,我们无非是一群蒙昧的蝼蚁,无论怎样挣扎和努力,都摆脱不了宿命的安排,或许是一次无心的拨弄,就可以改变人的一生。
而余道爷就是这种大智慧的化身,除此之外,实在是无法解释了。
“我不相信命运,但自从认识了你,却渐渐改变了看法,也许冥冥之中,一切早就安排好了吧。”杨琴眼睛盯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未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搂住杨琴的肩膀,笑着道:“既然你这只羊都入了我的户口了,那就更不能让向北动我嘴里的肉了,现在你也走不了,那就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吧。向北要是公认在你身上做文章,那我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杨琴也吱声,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两人出了候机楼,快上车的时候,这才笑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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