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出门吃席,说什么也要跟着,所以就跟学堂请了假。”
“这一次师兄一家都是东道主,吃席自然是要跟着了,”周满虽然多年不回罗江县,但对先生一家的事还是知道的,毕竟庄大郎和庄先生一直有书信往来。
几个儿子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又生了孩子,或是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庄大郎都会写信告诉庄先生。
逢年过节,庄家也会准备节礼,每年周四郎来往京城,庄家都会收拾一份东西给他带上京城;
白老爷要往京城送信,也都会问庄大郎一声。
所以从先生那里,周满知道庄大郎的长孙今年七岁了,是庄纪安的孩子。
剩下的一儿一女则是次子庄纪然的孩子,而庄纪思刚成亲,还未有孩子。
周满看着园子里拘谨的三个孩子,拉着庄大嫂笑道:“先生在京城里也常念叨三个曾孙,我记得端午时还着人送回来一些布料和笔墨,不知你们用得还好吗?”
庄大嫂笑吟吟的,“还好,还好。”
“好就好,”周满笑道:“那是太子赏赐的东西,因是江南一带的布料,我还怕嫂子用不惯呢。”
庄大嫂惊诧,“是,是太子赏赐的?”
“是啊,”周满笑道:“嫂子还不知道吧,先生现在是太子的先生,专门为太子授课的,他在宫中可受重视了,每年的节礼,先生的寿辰,宫中皆有赏赐。”
“因先生是太子少傅,在朝中也多受尊敬,远的地方不一定,但在京城,不知多少学子仰慕先生呢,”周满拉着庄大嫂的手笑道:“所以嫂子不必和我们客气,将来若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我在京城给你们捎回来,便是我买不到的,还多的是人帮忙呢。”
庄大嫂瞪大了眼睛,还没从公爹是太子老师的事上转过弯来,她咽了咽口水,“不是说,公爹只是在宫里帮忙整理书籍,偶尔给崇文馆的学子上两堂课吗?”
周满挑挑眉,问道:“谁说的?”
庄大嫂指着外面正和白善说话的庄大郎道:“你,你师兄啊。”
“哦,”周满在是否会挑拨师兄和师嫂感情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看了看院子里的那三个孩子,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师兄骗你的。”
庄大嫂眉毛一扬,怒气就上涌。
周满小声道:“不过我也能理解师兄,越是靠近陛下和太子的官位,其官眷越要小心谨慎,不然一招不甚,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可是牵连全家的大罪。”
周满掰着手指给她算,“比如强买强卖啦,比如放印子钱,比如欺负乡邻之类的,因为先生是太子少傅,所以朝中很多御史都会盯着他,自然也会盯着师兄师嫂,一旦发现犯事,那就会弹劾先生,到时候就连带家人被问罪。”
庄大嫂忙摆手道:“我们可不干这样的事,这些年我们家是添了不少产业,可那都是用真金白银买的,可没有强买强卖,这个你也是知道的,置业的钱还是你四哥给送回来的,都是公爹给的。”
周满连连点头,“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我才能理解师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