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兄妹俩大为震惊。“奴役世界”这样的字眼似乎只出现在
虚构的故事中。此刻,他们有一种同样的感觉:他们已经被
卷进某种可怕的事情之中了。
“但你们赢了,‘九人小组’赢了,对吧?”黛芙娜相信事
情就该如此。
“的确如此。”露比再次确认道,“我们在那次被称为‘词
语大战’的战斗中占了上风。除了阿斯忒里俄斯本人,他的同伙全部被制服。阿斯忒里俄斯是我们三十六个人中技艺最高超的一个,不过,我们把他打败后,设法把他囚禁在一个石牢中。后来,因为大家需要一起想办法面对更糟糕的状况,‘九人小组’正式成立。我们失去了很多,你们知道,我们的
赞助人,他的梦想也破灭了。”
“他怎么了?”戴克斯问。
“我个人认为,阿斯忒里俄斯杀害了他。从战争开始的那
天起,我们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消息——后来,我们得
知阿斯忒里俄斯拿到了他的那本书。”
“拉什怎么逃走的?”黛芙娜问。
“经过多次商议,小组做出了一项艰难的决定。”露比解释
拉什与九人小组
说,“这就是:彻底遗忘原初语。我们把阿斯忒里俄斯带到我们面前,告诉他我们将用遗忘咒语清除所有人记忆中的原初语,然后把他放了。他同意了,我们立刻在会面的那个云雾缭绕的山顶开始了这一仪式。”
“他在撒谎。”戴克斯预测道。
“是的。但幸运的是,我们中的一个人发现了这一情况,她名叫索菲亚·罗格斯。遗忘咒语起作用时,索菲亚利用心中尚未失灵的洞察咒语查看了阿斯忒里俄斯的心思。你们知道,她跟阿斯忒里俄斯的水平一样高。她一察觉到他的最终阴谋,便果断采取行动,在最后几个咒语从她记忆中飘走时,巧妙地抓住最后一个咒语,并尽其所能把它发挥到极致。这个咒语就是改变咒语。她知道阿斯忒里俄斯把书藏在了长袍的褶皱里,便直接对那本书下了这一咒语。”
“拉什试图再次学习原初语!”黛芙娜喊道,“这样他就成了唯一一个掌握原初语的人!”
露比点了点头。
“那他意识到索菲亚做的事之后呢?”戴克斯问。
“遗忘完成之后,”露比说,“阿斯忒里俄斯发现书中的词语变了——那些词语从这个变成那个,有时快有时慢,但永远都在改变。”
黛芙娜一下子跳了起来,差点儿把她的茶水弄洒。“我说他为什么一直让我读第一页呢,原来他是想知道里面的词语有没有改变!怪不得我读错一个词后,他变得那么激动!但是——书上的词语确实在变!有些词语确实在动!当时我还以为我晕车了呢!”黛芙娜停下来,想了一会儿。“但是——我爸爸,他把书带给拉什时——如果那些词语真的在动,他为什么没提到这一点呢?”
露比似乎并不觉得奇怪。“有可能因为那本书虽然奇特,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它就像一本普通的书。”
“那本书是怎么弄丢的?”戴克斯问。
“当阿斯忒里俄斯意识到,原初语重新出现在书上可能需要几百年时,他大发雷霆。”露比解释说,“他先把书摔在地上,然后又试图把书扯碎,最后他干脆把书扔下了悬崖。那书落下几百英尺,最后掉进有着星星点点船只的河流中。因为我们在山顶上,不可能看到书到底是掉进了水里还是掉到了船上。即使掉到了船上,也不可能知道它被带到哪里去了。不过此事很快有了结论,那本书显然掉到了船上。”
“你们怎么知道的?”黛芙娜重新坐下来,问道。
“我们知道那本书没有毁掉,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注意到,在世界各地,一些平民拥有了某种魔力。那本书四处流传,书中偶尔会出现一些咒语,当然并没有发音说明。人们试图利用那些咒语把普通的金属变成金子,或者通过星相预知未来。有些人因此成了以表演魔术为生的魔术大师;有些人成了江洋大盗;有些非常高尚的人则利用那些咒语医治患有不
拉什与九人小组
治之症的病人。
“但偶尔,有些平民在发现真正危险的咒语后,利用它们攫取了统领他人的至高权力。他们把自己装扮成伟大的领袖,从而利用集体的力量,达到邪恶的目的。好在这种事情非常罕见,最后那些咒语对暴君也失去了效力。
“因此,小组一致同意,找到那本书比监视阿斯忒里俄斯还要重要,毕竟现在他跟我们一样也不会原初语。我同意由我一个人继续监视他,其他组员则分头行动,跟踪世上有关魔法事件的消息。
“从那时起,我们之间便失去了联系,我估计其他组员都已去世。我说过,我们中没有谁可以长生不老。孩子们,”露比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本书,否则就太晚了。看来能够代表‘九人小组’的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把希望寄托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当我说世界命运安危未卜时,绝对没有夸大其词。”
兄妹俩努力忍住喉头的哽咽。沉默了一会儿,戴克斯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露比,”他轻声问,“我们的妈妈——您说您认识她时她叫别的名字,叫什么呢?”
“什么?难道你没有猜出来吗?”露比惊讶地问,“她当然就叫索菲亚·罗格斯了。”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