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不用。”二太太笑道,“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到了那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坐着看热闹就好。”
顾曦笑应了,和二太太说了半天的话,二太太和郁棠方起身离开。
到了晚上,郁棠还和裴宴道:“能想到的全都做了。明天还准备和二嫂过去一趟,把托人买的燕窝、人参送过去就没什么事了,可以开始一心一意地帮着二嫂准备阿丹小定的事了。”
裴宴听着想了想,道:“今天我喝的那碗乌鸡汤里,是不是放了天麻?”
郁棠惊笑道:“这你都喝得出来?”
因为和二太太出去给顾曦买些补身子的药材,郁棠也给家里添了些。
裴宴笑道:“乌鸡天麻汤,是秋冬季喝的吧?”
郁棠脸一红,道:“准备给你炖个天麻老鸭汤的,不知怎么的,写成了天麻乌鸡汤给递到了灶上的婆子那里。也算是阴差阳错吧!明天再给你炖点别的汤。”
裴宴觉得郁棠在做菜上也没有什么天赋,家里的汤来来去去也就是那几样,不过,他也不是挑嘴的人,喝着还行。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了。
他道:“也行!还可以叫他们做点瑶柱汤,夏天喝也挺好的。”
郁棠嘻嘻笑,决定以后这种事还是交还给青沅好了,她也就写了几天的菜单,已经感觉不知道吃什么好了。
两人轻声地说着家常的话,还商量着天气越来越热了,是不是搬到水榭那边住几天,结果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就听说顾曦“小产”了。
郁棠坐在床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顾曦是真的小产了,还只是个局。
但不管什么原因,她心里都觉得很不好受。
裴宴还是一贯的冷淡,道:“你去看看好了。真的,那就是和我们家没有缘分。假的,但愿她够聪明,能让别人都看不出来。不然可就真是京城里的笑话了。”
郁棠知道裴宴凡事都留一线余地,喜欢把事往坏里想,到了关键时候才能游刃有余。
她黯然地叹气,和二太太去探望顾曦。
大热天的,顾曦戴着额帕,面色苍白地靠在床头,裴彤亲自在给她喂药,她的乳母神色有些呆滞地端了小碗梅子蜜饯站在旁边。
“二叔母,三叔母!”裴彤起身给二太太和郁棠行礼,请她们坐下来。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二太太神色悲痛,觉得不好向大太太和老安人交待,“稳婆呢?她不是刚进门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进府之前我还拿着了她的生辰八字去算过,和我们家并不相冲!”
顾曦忙道:“与她无关!是我昨天晚上洗澡没在意……”说着,眼眶都湿了。
二太太不忍再问,握了她的手,温声地劝她:“没事,没事。这都是意外。你们还年轻,很快就会再有孩子的。”
顾曦摇头,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么早就说出来的。让长辈们都空欢喜了一场。”
这话二太太就不接了。
说顾曦太年轻不懂事,二太太这个长辈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说,裴宣还叮嘱过二太太要好好照顾顾曦。说这件事是顾曦做得不对,可她这不是为了逼裴彤站在裴家这边吗?
二太太笑容苦涩。
郁棠只好道:“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先把身子骨养好再说。”然后她问顾曦的乳娘,“是请的哪位大夫看的?开了什么方子?有没有说要注意些什么?多长时间换一帖药?”
“什么?!”顾曦的乳娘半晌才回过神来,低着头道,“因为事出突然,就找了胡同口的熊大夫,也是他开的药方,我急着给大少奶奶抓药,没仔细看药方,直接递给了药店的伙计。说是五天换一副药,大半个月就能好了。“
郁棠觉得这种事还是慎重点的好,就和裴彤商量:“要不要请个御医过来看看?就怕伤了哪里?“
裴彤也有此意。
可京城的官员太多了,并不是每个官员御医都买账,他还准备求救裴宣呢!
没等他开口,二太太已替他答应了:“我这就让人拿张你二叔的名帖给裴伍,让他帮着去请个擅长妇科的御医来。裴伍跟着三叔到处跑,有眼界,也能办事,他出面最好不过了。”
裴彤恭声道谢,顾曦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二叔父在户部任侍郎,又管着盐引的复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千万别为了我的事连累了二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