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琅琅接口承认了。
欧阳昱愣了一下,原本他想说怎么这么刁钻,但一听陆琅琅说是跟她学的,欧阳昱立刻夸赞,“果然还是我夫人手段高明。”
李霮满怀的心思,都被欧阳昱给逗乐了。
陆琅琅也笑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欧阳昱道,“我让淮安去请示陛下了,毕竟,貌似如今皇室,就只剩下太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在李霮的脸上还溜了一圈。这位可是底牌,皇帝没吭声之前,他们最好保持沉默。
顾淮安去请示皇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回来的时候,竟然带着皇帝的銮驾一起过来了。
欧阳昱带着众人一起迎上前,“陛下万安。陛下,宫中此时还未清理完全,陛下岂可亲身犯险?”
皇帝和颜悦色地摇摇头,“若是你在宫中,都不能护得朕的安全,那朕待在哪里都没什么区别了。不说这些了,万氏呢?”
欧阳昱回禀,“贵妃娘娘挟持太孙,和乱党在承辉宫闭门不出。臣唯恐太孙有差池,所以不敢草率行事。”
皇帝点点头,“也罢,让人喊她出来,朕有些事情要问问她。”
欧阳昱立刻着人上前去喊话。
万贵妃果然出来了,但是她可没有皇帝的胆量大开宫门,而是让人在宫墙后架起了桌子,然后站在了桌子上,在墙头之上露出了脸。
皇帝便让王瑾之问她,“万氏,你可知罪?”
万贵妃恨毒了他,尖声叫骂,“我有什么罪,我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你这个老不死逼的。你要是早把位置传给我的琨儿,何至于有今天?”
皇帝冷笑,“执迷不悟的蠢货?王瑾之,你问她,当年皇后的死,是不是她做的?”
王瑾之忙高声传话。
万贵妃发疯地狂笑,“苏氏的死,那是我逼的吗?明明是你自己逼的。你看不得苏氏做大,所以才安排人放了那件龙袍在苏家,不是吗?”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朕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作手段。”
万贵妃嘲讽地笑了,“就算你不用,你还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儿呢?她虽然不是苏氏亲生,可是苏氏怜惜她生母早逝,将她养在了身边。可是谁知道,竟然养了一条毒蛇在身边。当年她跟苏氏亲热得如同亲生母女,苏氏防谁也不会防着她。我不妨告诉你,当年那些在苏氏宫中查出来的罪证,都是你那好女儿做的。”
皇帝在心中默念着景泰的名字,眼神阴沉了下来。
万贵妃见他不吭声,知道皇帝这是动怒了,“你那好女儿,可比我狠毒了千百倍,她养的好儿子,跟她那是一模一样,几乎将京中臣妇奸了个遍。只要他看上眼的,几乎没有逃得出去的。我原本还准备留着秦处安的罪证用来拿捏景泰那个贱人,不过我如今都这个地步了,索性送给你,陛下,你开不开心啊?”
陆琅琅有些不高兴了,“贵妃娘娘,还请慎言。你如今在这里信口雌黄,那些京中妇人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陆琅琅当然知道万贵妃说的是真的,其实自从她得知秦处安的恶行,她就一直想把秦处安剁成肉泥解恨。可是要想悄悄地杀掉秦处安并不是件难事,但是那样的话,秦处安死后还能留有一身美名,每逢忌日,说不定京都不明真相的小娘子们还得哭上一场,那时陆琅琅每年都得被恶心上一回,那才郁闷呢。
所以她一直想揭开秦处安的真面目,让他身败名裂而死。可是,到底那些折辱在秦处安手中的妇人多数都是无辜的,花样的年纪,说不定都还有儿有女,要是被牵扯了进去,她们少不得要被休弃,再不然就是“被病故”,可她们的孩子们又怎么办?
这才是陆琅琅一直纠结、没有立刻动手处理秦处安的原因。
杀了他,不解恨;做得过了,怕伤及无辜。而且,她一直觉得,若是不能连景泰公主一起收拾掉,那个蛇蝎妇人还不知道会利用那些被折辱的妇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如今,万贵妃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事喊破,等于陆琅琅这么久的良苦用心皆付之东流,她自然不高兴了。
万贵妃一听陆琅琅的声音,顿觉耳熟,她旁边也有高手,立刻提醒她,就是陆琅琅挟持了李明琨。她顿时大骂起来,“你这个贱人,你把我的琨儿弄到哪里去了?”
敢骂她贱人?陆琅琅冷笑着,“贵妃娘娘,李明琨可还在我手里呢!来,说清楚,谁是贱人?”
万贵妃憋屈得生生把墙头抓出了十道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