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言迷迷糊糊的醒来,入眼是一片陌生。
陌生的景物!
“夫人,您醒了!”
闻声,苏言侧目,看一个梳着两个花苞头,侍女打扮的丫头走到她跟前。
“这里是哪里?”
苏言开口,声音一片沙哑,嗓子眼涩涩发疼。
“回夫人,这里是北荀。”
闻言,苏言眼帘动了动,又垂了下来。
到北荀了,虽然离宁脩远了。可离他的解药近了。也许,这并不算是坏事儿。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对不对?
苏言这样想!
凡事只要能想到好的地方,就有盼头,就有奋斗的目标。至于家里老的,小的……她要先把自己顾好,努力尽早回球见他们。
看苏言半垂着眼帘,动也不动,丫头秋红不由的怀疑她是不是晕死过去了?不然,怎么这么安静。
作为被挟持的人,这个时候她就算是不哭喊尖叫,也该不安才对。这不动不言,怎么看都怀疑是晕死过去了。
“夫人,夫人……”
秋红轻唤,看苏言眼帘抬了抬,望着她。
竟然没晕过去。那就是还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处境,所以才这么平静的吧。
“夫人,你想不想吃点东西?”
苏言没说话。
秋红轻声道,“不过,你因为伤势未好,只能吃些清淡的。”
听秋红提及伤势,苏言不由想到了宁脩那一掌不小心落到她身上时的表情,后悔,气愤,伤心!
他还是觉得她欺骗了他的感情。
哎!
明明都是他,可苏言却觉得自己好似嫁了两个相公。清醒时内敛精明又深沉,糊涂可爱会撩却又骄横。
相比后者,他还是好的时候更好哄。
“将军!”
“嗯。”
闻声,秋红急忙起身,朝着外面迎去,看到萧瑾的身影,福身见礼,并忙不失迭的禀报道,“将军,宁夫人醒了!”
闻言,萧瑾脚步顿了顿,随着缓步走到床前,看着苏言,温声道,“你醒了。”
看着萧瑾,苏言点点头,随着道,“能扶我起来吗?”
“你伤势不轻,身体还虚弱,还是躺着静养比较好。”
“躺的太久了,感觉不舒服,想起来坐坐。”
“是吗?”
“嗯。”
一问一答,犹如闲话家常。
可看着苏言那虚弱无害的样子,萧瑾却没动,只道,“你是想起来坐坐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趁机对我挥巴掌呢?”
“挥巴掌?嗯,我是有这想法。不过,我想等我身体好些了,有力气了再动手。”
听苏言这样说,一旁的秋红不由的抬头看了苏言一眼,心里暗腹:没想到这宁夫人倒是个实诚的人。
萧瑾呵呵笑了声,他见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实诚,最不想见的也是她实诚。
太过实诚,伤人!所以,曾经他连‘你是不是不行’这样字眼都听到了。
想到过去,萧瑾不觉在距离苏言最远的地方坐下,“秋红,扶宁夫人起来坐坐。”
“是。”
苏言听了,看了看萧瑾。
萧瑾坐在椅子上,对着苏言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毕竟是男子,扶宁夫人不合适。”
苏言听了,呵一声,“扶我不合适?抱我就合适?”
“情非得已,并非有意冒犯,想来宁夫人应该能够理解才是。”说着,萧瑾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一口道,“而且,比起曾经宁夫人对我做的事,我做的并不算什么。”
苏言曾对他做过什么?在他胸上咬了一个向日葵,还是在给他缝合伤口的时候看了他的**?
苏言听了静默,这些事儿当日萧夫子可是羞于启齿的,现在倒是当闲话与她叙旧了。看来,几年不见萧瑾真的变了许多。
也是,一个连原主都能背弃的人,还有什么羞耻可言。
苏言未再接话,借着秋红的力道坐起来。
只是一个简单的起身,苏言就折腾出了一身的汗。躺的时候感觉还好,一动才知道,胸口疼的厉害,抽抽的发疼。
看苏言坐好汗湿的鬓角,萧瑾开口道,“看来宁脩对你还是舍不下。不然,凭着他的武功,误伤到你时若非迅速收了内力,你这会儿怕是连疼的机会都没有了。”
疼的机会都没有,这是说她已经见阎王了吗?
“萧将军这么说是安慰我?还是担心我因此伤了心,会要死要活,就不好好做你们的人质了?”
“你需要我安慰,需要我担心吗?”
好像还真不需要。
“虽几年未见!但你什么性子,我却还是记得的。你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软弱,更不会要死要活。就算是不为宁脩,你为你的三个孩子也会好好活着的。所以,我相信你会乖乖的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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