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嬉笑怒骂随意。她会重复循环听周通曾唱过的那首《你是我心爱的姑娘》,就意味着她对他动心了,只是人与人之间处久了,有些事不会再放在嘴上去说。
周通对这件事的态度是笑得合不拢嘴,我曾问过他为啥不与刘悦结婚,他却难得一本正经地与我道:“小妹,你不懂。我和阿悦,还有六子三人,风风雨雨走过了二十多年,生里来死里去,感情近似亲情,还真没在意那一纸婚书,只要是能够在一起就行了。她能接受我,我就够偷笑的了。”
听后我不觉发愣,仔细体味之后,生了感慨。我还达不到他们这种境界,确实“在一起”三字,比什么都珍贵,但是我就是个俗人,想盛世尧兑现诺言。那个诺言是......我们差一点魂飞魄散之前,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至今都无法忘怀,也将会铭刻一生。
小小,待汝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
盛世尧,我早已长发及腰,只等你将我婚娶,落下门帘,吹一首凤求凰,然后......相守白头到老。
这是那晚在姡族山谷里做的春梦,那时不知后事,所以甜梦依依,此时却知那最后一句可能无法实现。我应该算是回归平凡了,会正常的生老病死,而盛世尧却不会,他这个百年之后会有下一个百年,势必有一天,我要先他而去。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难以释怀,所以没法像周通和刘悦他们那般豁达,始终是:不求来世,只求今生,今生我要嫁盛世尧为妻。
到了夜里,我躺在他身侧时,就又一次在他耳边细声说了。反正他说的,即使沉睡,我若在他耳边说话,也是能听到的,而这时又不用看他神色,也没什么好羞怯的。决定等他这次醒来后,就把这事给办了,小石头那还得有个证身呢,总不能让他一直当私生子吧。
他若不提,就我提,磨着他应肯。
一个月的时间说来不长,但我是在数着日子过的,好不容易数到还有三天就到盛世尧醒时,刘玉坊来了客人。当时我还窝在后屋里给小石头做手工课的任务,这小子跟他老子一个样,就知道欺负我,老师布置了任务,回来就丢给我,说太容易了,有辱他智商。
起初我没觉磨出意思来,等接过他的手工做了一半后一想,嘿,有辱智商为嘛丢给我,合着意思是说我智商低是吧。可那小子已经被外婆给接走了,我都无处申诉,想彰显下母威也没地方,只能认命去做剩余的一半。
当周通走进后屋来时,就看到我正埋头苦干着,还真别说,现在幼儿园大班的课外手工作业,还真的够麻烦的,怎么当年我就没那么多事呢?回头一想,我那童年,因为外婆与梅姨的放养,好像跳过幼儿园直接读小学的。不堪回首的童年时光啊!
听到周通说前面来客时,我也没放心上,头都没抬就道:“你跟刘悦自个招呼啊,用不着来问我,正忙着呢。”但听周通在头顶道:“来找尧哥的。”
待我走进前屋,看到相携的身影时,很是惊喜。是庄聿和简宁一,他们居然回来了!
庄聿会来找盛世尧在意料之中,我将人寻回来这事,亚楠定是早汇报于他了。而他心中有许多疑问要找盛世尧问清楚,只是来得不是时候,正逢盛世尧沉眠时期。
没有瞒他们,将实情告知。在前去寻找盛世尧的路途,若非庄聿,我根本不可能顺利找到人。庄聿听完后,只挑了挑眉,丢下一句:“那我三天之后再来。”拉了简宁一就欲往门外走,被她拉住了胳膊道:“阿聿,我想跟成晓说说话。”
庄聿回头看了我一眼,略一踌躇,松开了她的手点了头。
于是我跟简宁一两人坐在后屋,一边给小石头做着手工一边闲聊。两人分别把别后的情形都讲诉了一遍,等后来简宁一吱吱唔唔说出完整的话后,顿然明白她为何想与我单独说话了。
原来她怀孕了,找我取经来着。于是我苦笑了,她这还真找错了人,生小石头这件事,我毫无印象,甚至连个疤痕都没留下,而那怀胎的岁月,都是在昏睡中度过,论起经验,可能都没她强。但见简宁一表情怔忡着,感慨与我说一些前程往事,我立即了然。
------------余下部分在底下,大家别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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