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事,你只需保护好她的周全,然后去这个地方,便一定会与人帮她渡过难关!”
闻独孤辰此言,雷洛的心弦蓦然一松!
伸手接过独孤辰受伤的便条,他郑重恭身道:“王爷放心,属下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力保出岫姑娘完全无虞!”
独孤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寝室。
见状,雷洛连忙跟上,想要送独孤辰到王府门前,却见他背身挥手道:“你去保护出岫就好,不必送本王!”
“属下遵命!”
恭身应声,雷洛抬眸看着独孤辰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轻叹一声,他紧皱着眉头转过身来,却不期对上一双明亮妩媚的剪水秋眸!
“雷大人!”
红唇轻弯,袁明月眸色轻闪了闪,迎着雷洛的目光,缓步行至他面前。
视线自袁明月挡去疤痕的秀发上扫过,雷洛眸色微缓,凝视着袁明月骄傲的容颜,轻声问道:“明月姑娘,这时候你不在兰苑里陪着出岫姑娘,怎会出现在此?”
“我……”
眸华微垂,绞着手中香囊的流苏,袁明月有些矜持的以贝齿轻咬朱唇。
见状,雷洛眸色微深,再次开口问道:“姑娘有事么?”
“嗯……”
眼睑低垂,浓密弯翘的睫毛,轻颤了颤,袁明月将手里的香囊有些踌躇的递到雷洛面前:“我知大人要随王爷千往中州,这……是我亲手绣的,大人带上可保平安!”
闻言,雷洛的心,微微一动。
垂眸看着眼前柔白似雪的纤手,深凝着在月光下看不太清的香囊,他眸色微润道:“姑娘不必如此,此次王爷出行,我不会跟随……”
“呃?!”
黛眉轻蹙,袁明月的脸瞬间似是被火烧过一般,怔怔的,维持着递出香囊的动作,她用力咬着唇瓣,一脸尴尬的艰涩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是!”
轻笑了笑,雷洛唇角缓缓勾起:“我会留在避暑兰苑,保护出岫姑娘!”
“哦……”
仿佛失了心般,袁明月将手里的香囊握紧,苦笑着深吸口气:“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语落,她勉强轻扯唇角,转身逃也似朝外走去。
“唉……明月姑娘!”
眼看着袁明月落荒而逃,雷洛眉心轻皱了下,旋即垂眸苦笑了笑。
逃离独孤辰所住的院子,袁明月终是顿下脚步。
喘息着,回眸望向身后融于夜色之中的院落,她低头松开紧握的手掌,看着手里被自己攥的变了形的香囊,她自嘲一笑,“袁明月,你下贱,无耻,人尽可夫,有什么资格……”
轻轻一叹,眼底湿润幽亮,她抿唇抬手,将香囊丢在一边的花丛之中。
微扬下颔,迎着夜风,任眼角的泪滴滑落,她凄然一笑,伴着夜色,掩面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
从始至终,她一直不曾回头。
更不会知道,在她离开之后,雷洛便从院门处走了出来。
视线微转,他举步至花丛之中,寻到那只被袁明月丢弃的香囊,轻轻的置于手中,眼底的情绪,明暗不定,嘴角却噙上一抹浅笑!
盛夏的夜,繁星满天,月华如水。
静静的,倚立窗前。
凝望着对面深幽长廊,袁修月眉心轻蹙,面色平静,不见一丝波澜。
“皇后娘娘!”
在袁修月身后站了许久,见她一直不曾作声,暗云紧皱眉宇,将声音压的极低:“如今中州水患,岳王动身赶往中州,岳皇这个时候却鬼鬼祟祟的到了这里,很有可能会对娘娘有所不利……依属下的意思,娘娘还是跟属下暂时离开岳王府吧!”
听暗云所言,袁修月淡淡勾唇,莞尔一笑:“岳皇不是有可能对本宫动手,是一定会对本宫动手!”
“皇后娘娘!”
面色陡然一变,暗云上前一步,在袁修月身侧站定:“既是如此,还请皇后娘娘马上随属下离开这里!”
淡淡回眸,弯唇看着暗云,袁修月挑眉轻笑:“这里是岳国,是独孤辰的地盘,他若一心要与本宫下手,即便你带本宫离开这里,也不一定就能躲开他!”
“那……”
浓眉紧皱着,暗云面色不郁道:“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啊!”
“谁说本宫要坐以待毙的?”
对暗云笑笑,略显苍白的俏脸上,丝毫不见惧怕之色,袁修月再次转头看向窗外,语气清朗道:“本宫这是以不变应万变!”
闻言,暗云眉脚轻抽了抽,额际浮现三道黑线!
以不变应万变……这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
“你放心,本宫不会有事的!还有……”微微侧目,睨了暗云一眼,袁修月轻笑了笑道:“这里是岳国,你们暗影才区区二十人,根本不能跟岳皇身边的影卫相抗,记仔细了,这两日里,不发生什么便也罢了,就算发生了什么,你们也要先沉住气,不可莽撞行事!”
她心中在想,若她果真万劫不复了,上天会不会给她个意外的惊喜?!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