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了!”
听袁修月提起独孤辰,暗云眉心紧皱了下,俗话说的好,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只得该低头时就低头:“皇后娘娘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娘娘毒发一事,属下不会与皇上禀报!”
“很好!”
唇角轻勾着,袁修月莞尔一笑。
仰头靠在绣枕之上,她轻声问道:“此次你来南岳,可是独自一人?”
“不是!”
轻摇了摇头,暗云低声回道:“除了属下,还有二十人!”
“足够了!”
心弦微微一松,袁修月在心底舒了口气:“从今日开始,差人盯着我姐姐,如有异动,随时禀报!”
闻言,暗云眉宇蓦地一皱!
略微沉吟,他恭身拱手应道:“属下接旨!”
接旨之后,袁修月没了其他吩咐,暗云并未在袁修月寝室内停留。
看着暗云纵身从窗口离开,袁修月的心,不禁又是一阵抽痛。
南宫灏凌……他居然将身边的暗云派来保护她……
纤手抬起,覆上自己的胸口,她眉心紧皱着,想要将那里的痛楚压下。
但,思念一起,便再也无法停下。
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她辗转过身,让自己侧躺在床榻上。
轻颤着手,撩起宽松的袖摆,她将视线停落在肘部的那道尚未完全长好的殷红色伤口之上,轻轻抬手,抚上伤口,她苦涩一笑,而后从腰间抽出软剑,再次将伤口划开……
独孤辰的血,虽然可以缓解她体内的忘情蛊毒。
但她却不能食髓知味的一次次让他用自己的血为自己延命,所以……除了喝血之后,她能做的,便是与自己放些毒血,以求暂时缓解蛊毒发作时那噬骨蚀心的剧痛!
离国,御书房中。
“月儿!”
在一声惊呼之后,原本正在暖阁里小憩的南宫灏凌,蓦地自锦榻上坐起身来。
不停的剧烈喘息着,南宫灏凌紧皱着眉头,视线在暖阁里来回穿梭。
方才,他梦见他的月儿蛊毒发作,一脸痛楚的躺在床上。
不过好在,那只是一场梦!
静寂片刻,待气息平复,他抬手拭去额际的冷汗,掀起薄被自锦榻上起身,快步行至窗前,将窗户推至大开!
微凉的夜风,吹拂在他湿濡的俊脸之上,让他瞬间清醒许多。
“吁——”
长长的吁了口气,双手背负站于窗前,南宫灏凌双眼微眯,神情莫测的凝望着窗外夜色。
一个月前,安氏一族覆灭。
他忍痛送走袁修月后,回京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整肃朝纲。
如今,离国朝堂上,再没了虞家的势力,也没了安氏的余孽,全然已是他的天下。
这些,本是他和王兄,一直都想要完成的梦想。
可是,当这个梦想实现的时候,他却觉得的自己的心,总是空落落的。
那种感觉,很难受。
比之忘情蛊毒发作之时的痛楚,还要让他难受。
“月儿,是少了你的缘故么?”
抬手抚上心口,感觉着自那里清晰传来的刺痛敢,南宫灏凌薄唇轻勾着,将视线调转到墙上的一幅幅画卷之上。
在那画卷上所绘的,是他儿子的母后,他今生最爱的女人。
最爱!
想到这两个字,南宫灏凌不禁苦笑了笑。
帝王的宠幸,有时候是无上的荣光,有时候却是催命的毒药!
如若,他不那么爱她,或许她就不会遭受后来的一切苦难。
轩辕棠曾经说过,不爱他的袁修月,聪明的可以将独孤辰都算计了,爱上他的袁修月,却身心俱疲,总是在遭受这样那样的苦难!
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爱她!
爱上她,是出于不由自主,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
而他,如今却也根本不想停下。
因为,他爱她!
所以,他愿意以自己的命,去搏她的命。
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门外,渐渐传来悉率的脚步声,姬恒端着人参汤自殿外而入,看了眼站在窗前的南宫灏凌,见他面色微白,姬恒不禁眉心轻锁,在心底暗暗一叹!
自阜都回返之后,南宫灏凌每日除了处理国事,便会一直站在窗前,了望南方,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