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聚会过程很平常, 并没有发生什么万众期待的“争夺”大戏。
舒觅介绍完自己后,便被席遇拉着坐下,林婷宜走过来顺势坐在她身旁。
“你要喝什么饮料?我叫人帮你拿。”林婷宜微笑着开口,态度温和有礼, 也没有故作熟络的意思, 让人觉得很舒服。
舒觅正在纠结是要奶茶还是果茶之时,席遇已经替她回复了林婷宜:“不用了。”说罢, 又转过头来, 轻声对舒觅道, “一会儿还要喝骨头汤。”
呃……
舒觅即将脱口而出的“奶茶”一下子卡在喉咙里, 林婷宜却已经率先反应过来, 不在意地道:“没关系,可以吃点水果吧?”
舒觅笑率先向林婷宜笑着点了点头,默默抓起桌上的桂圆开始剥起来。席遇没说什么, 被梁弋拉到一旁去谈事情了。
“你今年就毕业了是吗?”
林婷宜和沈郗眠同岁, 已经毕业了大半年, 自从回国后便在一家外企工作。
“是啊。”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林婷宜摩挲着杯子边缘, 而后端起来慢慢含了一口水,期间手指微微发抖。
舒觅看了一眼她,不动声色地答:“打算读研。”
林婷宜闻言,放下水杯, 心情似乎突然变得愉悦, 连笑容也自然了几分。
“我之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舒觅当然不会提醒她, 一想到那次的事便觉得有些尴尬, 于是笑着含糊过去了。
林婷宜虽然温和有礼,进退得宜,但舒觅总觉得,她话里话外似乎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有些小小的抵触。
幸好席遇及时过来打圆场,缓解了舒觅的尴尬,不过最终目的还是提醒她喝骨头汤。
“席遇,你的手怎么了?”林婷宜望着席遇正在开保温盒的手,小声惊呼道。
舒觅心疼地看了一眼,席遇从山上带回来的荆棘刮伤尚未痊愈,手背上是隐约可见的疤痕。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扶住他放在保温盒上的手,刚想说话,席遇却反握住她的手,淡淡开口道:“不小心弄伤的。”
林婷宜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是沉默。
聚会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家。
舒觅憋了好久,终于担忧地问道:“真的不会留疤?”
她实在是想象不到,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如果留疤,那会多么可惜。
席遇无奈笑道:“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不会的。”
趁着舒觅还未追问,席遇已经将她推至浴室门前:“已经很晚了,先洗澡?”
自从舒觅从山上回来住进席遇的公寓后,两人便一直是同睡一张床。
公寓只有一个卧室,现在又正值冬季,不可能再让席遇睡在沙发上,况且某人给出的官方说法是:你腿脚不便,夜里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好及时照应。
舒觅并未拒绝,她现在是真的缺乏安全感。而能给她足够安全感的人,也只有他。
可毕竟骨子里是保守的,第一天的时候,舒觅整个人窝在被子里,一动都不敢动,连翻身也小心翼翼。听着身旁之人匀称的呼吸,直到深夜才抵不过倦意而沉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竟发现席遇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原来昨夜难眠的不只她一个人。
后来好了一些,基本上能自然入睡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大半个月,某一天舒觅正在电脑上打字,席遇端着水果走过来看了一眼,挑眉问道:“毕业论文?”
舒觅点了点头:“嗯。”
“你们不是不用写吗?”
舒觅叹了一口气:“我是我们家的代写论文专业户,我二姐的专升本论文、大姐夫的毕业论文都是我写的,现在写的是我二姐夫妹妹的。”
“辛苦了。”席遇笑着坐下,递了一块苹果到舒觅嘴边,“写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舒觅沉吟,觉得席遇喜欢吊人胃口的毛病越来越严重,是时候改改了,可明明是想高贵冷艳地回答“你不说我就不去”,话到嘴边却说成了:“你……今天不上班?”
席遇答得一本正经:“嗯,我旷工了,为了带你出去。”
好吧,舒觅选择认输。
前段时间席遇还为了工作的事忙得整天不见人影,今天却为了带她去那个地方而“旷工”,虽然“旷工”一说有待考证,但也不能抹杀她对那个地方越发浓重的好奇心。
舒觅快速搞定论文,于是两人便前往那个未知地。
一路上景色宜人,穿过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到了一处被围起来的施工现场。
门口的保安见了席遇的车子,连忙按开起落杆,笑嘻嘻地打招呼:“席工,今天过来了?”
席遇对着保安点了冬头:“嗯,过来看看,麻烦你了。”
保安大叔笑着:“应该的应该的。”说着朝车里瞄了一眼,挤眉弄眼地问道:“席工,女朋友啊?”
席遇笑着轻声应道:“嗯,女朋友。”
舒觅在副驾驶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向保安大叔笑着打了个招呼。
在保安大叔用尽这辈子所知道的夸奖词汇中,两人已经顺利进入了施工地。
这应该是一个新规划出来的别墅群,比较独特的是,它四周都被森林和湖泊包围,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静谧悠闲。
“这是你们事务所接的工程吗?”
“去年三月份接的,总共有六家事务所合作设计,我们负责一期的其中二十栋别墅设计。”
说话间,席遇已经停了车。
“怪不得你前段时间那么忙。”
席遇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用眼神示意舒觅看向左边。
“那个……”舒觅有些不可思议,惊讶地看着他。
“先下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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