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也没有让女配回城工作的名额,女配偷鸡不成蚀把米,开始天天作妖,搞得赵家鸡飞狗跳。
如果温欣没记错的话,赵队长家也算的上是又红又专,而且跟镇上的镇长还有亲戚关系,所以他才敢在其他队长都讳莫如深的情况下大胆表示出自己对知青分配的不满。
“就知道说了也白说,赶快走哇!正好有市里去镇上的卡车,要是错过得等明天才能到阳石子了。”赵队长背着手,皱着眉头招呼他们三个知青。
“还要坐车?这不是已经到农村了吗?”坐了两天火车的刘悠悠吃惊的开口。
温欣转头,这姑娘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嘴唇发白,瞪着眼睛,显然面对这样落魄的阳山市有点难以接受。另外那个男知青长得圆头圆脑的带了一副小眼镜站在离温欣她们有两米远的地方,看起来十分局促。
赵队长的目光扫过两个女知青,皱着眉头小声念叨了一句,“女知青就是麻烦。”
但还是不耐烦的开口了,“这哪是农村哩,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阳山市里,咱们大队是在阳山市阳山镇边上的阳石子,做卡车也得一下午才能到镇上哩,赶快走哇,要不天黑了可都到不了。”
赵队长说完就背着手佝偻着走了,几人匆忙提起包袱跟上赵队长的脚步。赵队长口中难得的卡车是拉煤用的,阳山市盛产煤炭,这车是为了欢迎知青临时借调来的,车斗上黑乎乎脏兮兮的,刘悠悠抱着包袱红着眼不愿意上,赵队长看着这娇娇女脸色也不是很好,“这么好的大卡车还不乐意?这也是你们运气好,去年知青们还是走了二里地才坐上的拖拉机。”
在火车上待了两天的温欣已经放弃挣扎,抬腿利落的上了车,拉煤车就拉煤车,她现在只想赶快到阳石子好好休息休息。其实能派出一个卡车来拉人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要知道这可是七十年代,拖拉机都算的上是洋气的东西,更别提这种大斗卡车了。
几个女知青站在车斗下不肯动,都是初高中毕业的城市女孩子,委屈的直哭,纷纷嚷着要回家。
但哭能有什么用?情势比人强,几人被教育了一番,最后还是哭唧唧慢吞吞的爬上了车斗。
阳山镇距离阳山市很远,一直到卡车上的人都下的差不多了,赵队长才招呼他们三个下车。下了卡车,几人还要从镇上走到阳石子去,好在碰到了一辆要回阳石子的毛驴车,看着那辆堆满稻草的毛驴车,刘悠悠的神经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眼瞅着就又要流泪。
但赵队长已经拿着鞭子坐在了车前,看也不看他们的说,“你们抓紧点啊,咱们可得赶快走,俺跟你们说,这可不比你们那大城市里,这夜里可有狼啊。”
刘悠悠看了看四周荒凉的景象,一脸惊恐的瘪了瘪嘴爬上了驴车。驴车晃晃悠悠的往阳石子走去,从火车站出发时还是上午,到阳石子的时候,温欣已经看到落下去的夕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