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翰停顿了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赵雅雅被害已经一年多了,搁置越久的案子往往越难调查,证据几乎都消散了,如果一直破不了案,他该怎么办呢,两个人就这样搁置下去吗?
回头看了眼,久久的沉默之后,高昌翰冷静的说:“不会的,我保证。”
他转身离开,消失在了卧室里,没了脚步声响,这时徐欣欣才探出头,房间里格外安静,昏黄的光线下,一切都显得无比压抑。
徐欣欣穿上衣服,趴在窗口,安静的看着楼下,目视着高昌翰离开,那道身影穿过树荫,走过小路,慢慢变得凌乱而模糊。
这就是他一直追寻的人,每次看到最多的都是他的离开,那道冰冷刺眼的背影,每每想到这种时刻,总有一种莫名的心酸和无奈。
她反身走到衣柜里,拉开了柜门,一张张图片呈现在视线里,上面全都是高昌翰,上次林峰来时,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四周的墙壁,当时她慌乱的关了卧室的门,然后将墙壁上的照片全都放在了衣柜里。
只有爱一个人爱到刻骨不能自拔的时候,才会真正的看着他的照片度日吧,只是那段难熬的时光里,睹物思人,却并没有好过,反而更加痛苦。
但她也是有尊严有原则的人,她明白强扭的瓜不甜,无论再喜欢那个人,对方却并不喜欢你,强迫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每晚守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渴望得到,又害怕残忍的结局,似乎目前的状况,反而是一个好结果,她并不是没有希望,不是吗。
高昌翰回去之后,首先调出了赵雅雅死去那段时间江山公园监控,开始摸索排查,视频画面中,晚上似乎有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走了进去,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全程低着头,伪装的非常好,只能大致猜测出他的身高,大概1米75,他似乎有一个习惯,不时拽一下领口,昏暗的灯光下,那道身影让高昌翰想到了一个人。
高昌翰快速查了下秦双喜的住址,他所居住的玫瑰庄园距离江南公园只有一公里。
起初他便一直对秦双喜有所怀疑,只是还未到认定的程度,之前经过几次接触,高昌翰发现秦双喜有拽衣领的习惯,可能是长久戴着领带的原因,手会不自然的摸向领口,似乎想拽一下。
想到此处,高昌翰快速走出警局门外,驱车驶往秦双喜家里,中午的天气有点闷热,阳光洒落下来,刺进车窗,竟有些耀眼,那些忙碌的人群顶着烈日,为了努力工作,满脸疲惫,透露着艰辛和苦涩。
他曾经也是很关注这个社会和人们生活的,只是也不知从何时起,再没了兴趣和心情,他将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试图忘掉往日的伤痛,到最后整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连他自己都忘了曾经的模样。
轻叹了口气,高昌翰加快车速,向着玫瑰庄园驶去,一路奔驰,总算到了地方,根据调查信息,林峰找到了一栋,还未进去,就看到几个人走了出来。
那几个人面目很横,眼神冰冷,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特意看了眼高昌翰,高昌翰略有诧异,一直看着那几个人远去,这才走上楼。
这时,秦双喜的房门已经开了,房间里很凌乱,仿佛刚被小偷清洗过一样,桌椅沙发全都倒在了地面上。
秦双喜坐在一旁,脸色青紫,一边拽着领带,一边在喝闷酒,看到高昌翰走上前来,他慌忙站了起来:“你,你来做什么?”
高昌翰挑了下眉头:“你好像遇到了麻烦。”
“不用你管,看到你就心烦。”
高昌翰大有深意的问:“你到底是心烦还是害怕?”
秦双喜拽了拽衣领,语无伦次的说:“谁,谁怕了。”
高昌翰扫视一周,视线转向了旁边的屋子,他的房间很大,五室一厅,门都没打开,很明显那些人是专门过来找他麻烦的。
“你来我家做什么,快滚吧,这里不欢迎你。”秦双喜目露凶光,握紧了手中的酒瓶子。
高昌翰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走进了旁边的屋子里,从第一间开始,仔细的搜查着。
秦双喜拽住了他,将瓶子摔在地上,破碎的声响清晰入耳,他脸色通红,气愤的说:“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擅闯居民住户、侵犯我的隐私吧,信不信我告你。”
高昌翰无所谓的摆着手:“我刚才看到有人从你家里出来,并且把你家弄成这样,这种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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