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欣欣挑了挑眉头,笑着说:“那我什么时候能喝你们的喜酒啊。”
“这个嘛。”林峰摸着下巴,大有深意的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等到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
徐欣欣打量着林峰,眉头都笑弯了:“说到底你还是没底气啊。”
林峰一脸尴尬,虽然他和郑秀雯在一起快一年了,两个人一路走来,也遇到了不少矛盾,不过确实真心实意喜欢对方,也希望长长久久在一起,只是他们从未考虑过结婚的问题,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他已经很满足了。
徐欣欣看着蔚蓝的天空,炙热阳光下,她又突然变得伤感起来:“那个,高队你最近有联系吗,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每次去总局他都不在,这太奇怪了。”
林峰摸着头,呐呐的说:“可能遇到了棘手的案子吧。”
“是吗。”徐欣欣呼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他了。”
林峰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一向独来独往,你习惯就好了,等他哪天真正有空了,你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徐欣欣落寞的低下头,声音沙哑:“也只能这样了。”
徐欣欣视线飘远,神情无比失落,她觉得无论如何努力,总是接近不了那个人,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形墙,能够看得到彼此,却无法走进内心。
一直支撑她走下来的,不过是固执的坚持,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其他人就会变成将就,而她一直默默无闻的等待着,不就是不想将就吗,她深吸了口气,只是这无望的守护是否能等到开花结果那一天呢?
“徐法医,上车了。”远处的警员朝她招手。
徐法医回过神来啊了声,拽住林峰:“你和我一起去吧。”
林峰摸着头,疑惑的问:“去哪?”
“当然是法医解剖室,还能去哪。”
林峰哦了声,被徐欣欣拽着拉进了车里,车子缓慢启动,林峰透过车窗看着眼前的高楼,隐约看到了金善熙的身影,她站在二楼阳台上,安静的抽着烟,清风吹拂,那道身影裙角飞扬,凌乱而又沉重。
“看什么呢?”徐欣欣伸着头往外看。
林峰转过视线,淡淡的说:“没什么。”
徐欣欣无力的靠在后座,上下打量着林峰,转动着眼睛问:“小雯最近怎么样了,我好多天没见到她了,听说她常往你那跑,你说你到底施展了什么魔法,把我们家小雯迷的神魂颠倒的。”
林峰重重的呼了口气,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酸,难言的苦涩也随之涌来,看到林峰沉重的脸色,徐欣欣疑惑的问:“怎么了,你们最近闹矛盾了?”
“她。”林峰迟疑了许久,心酸的说,“她今天出了车祸,腿部骨折,现在住院呢。”
徐欣欣慌乱的说:“怎么会这样。”
林峰沉重的低下头,声音略有沙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徐欣欣惆怅了会,拍着林峰的肩膀,轻声安慰:“多照顾下她,等下午忙完了,我陪你去看看。”
林峰无力的点头,他望着窗外,格外沉重,徐欣欣不经意看到他的双眼,微微失神,原来这位男人也会为了心爱的人微红了眼眶,也会落寞和痛楚,徐欣欣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郑秀雯会喜欢上他了。
车子飞快的穿过马路,窗外的世界不断倒退,鳞次栉比的房屋、青色绿化带、稀疏的行人,一幕幕从眼前略过,看的人心神不定,细碎的光线从树缝中穿过,刺透车窗落在眼帘上,有些眩晕感。
林峰靠在后座上,缓慢的闭上眼睛,眉头紧锁,兴许是太累了,给了自己太多压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他被徐欣欣拍醒,这时,已经到了法医鉴定所。
揉了揉眼睛,林峰拉开车门,下午三点多的天空格外炙热,光线耀眼,抬起头,双眼都快睁不开了。
他被徐欣欣拉到了解剖室,女死者仰面躺在解刨台上,脸色苍白,上衣已经被解开了,徐欣欣和助手换了身衣服,戴着口罩,拿着工具开始对死者进行解刨。
为了更好的对死者头部伤口进行判断,第一步就是为死者剃头,除去死者头发后,可以看到死者头部伤口。
徐欣欣做了精细的检查,皱着眉头说:“死者头部有三处创口,皆为创角钝,创口内有组织间桥,创缘不整齐,所以是钝器打击所致,结合她颅骨有轻微粉碎性骨折,应该很有可能是头部撞击在桌角造成的,另外两处伤口在太阳穴位置,并不是多明显,如果及时送往医院的话,应该是能得到救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