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楚煜站在窗前,望着那远远走来,被人簇拥着的高大身影。
他微点了点头:“好。”
来人无声的退了出去。
楚煜微微的眯了眯眼,好兄长,你的野心真是不小,只是我楚煜,也不是吃素的。
我虽然比你小了将近十岁,但论起心智筹谋,你却未必及得上我。
你以为讨好了父亲,有了父亲的欢心和支持就足够了?
你错了,父亲已经老了,不再如壮年时那样精明睿智了,就如被蛀空的大树一般,他支撑不了多久了。
好兄长。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金三角……这一份新年大礼,弟弟可就笑纳了。
……
楚氏的祠堂,灯火通明。
楚训满面红光,显然今日他心情大好。
但楚氏上上下下众人,却面色各异,多半都在强颜欢笑而已。
毕竟,这些年,楚煜是楚训唯一的儿子,楚家的这些族人,理所当然的把楚煜当做了未来的继承人,虽然如今的国主是楚训,但私底下,他们中的多数人,都已经和楚煜达成了共识了。
但偏偏此时,横空冒出来一个多年未见的长子,而老爷子,还想把长子推到太子之位上去……
若是当真最后成了定局,他们这些与新国主非亲非故的人,岂不是都要被撇到一边,彻底的远离这个权势中心了?
谁愿意到手的肥肉就这样拱手让人?
只是如今,楚训积威犹在,没人敢明面上非议罢了。
楚训亲手拉住憾生的手,走到人前,站定。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
楚煜站在楚训的另一侧,只是稍稍靠后了一步,瞧着,像是楚训和憾生的下属一般。
按理,今夜楚训的母亲是要陪在楚训身侧的,但她告病没有露面,众人心里也知道为何。
再看向形单影只的楚煜,也不免觉得有几分的凄凉。
“今日让诸位来,是有两件大事要宣布。”
楚训面容之间掩不住的激动欢喜之色,握了憾生的手,又上前一步:“第一,是要将我儿憾生的名字记入族谱,将她母亲的棺木葬入楚氏的祖坟,牌位供奉在楚氏祠堂。”
楚煜紧紧咬着牙关,双拳在身侧紧握,不知怎样克制着,克制到牙根都被自己咬的生疼,才没让自己此时面容上露出分毫的不虞。
将那贱人葬入祖坟也就罢了,牌位供奉在祠堂算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要给那贱人原配妻子的名分,让他出身尊贵的母亲变成低一头的继妻?
是了,他为了让憾生更名正言顺的继承国主的位子,这样煞费苦心的为他一步一步铺路,还真是一片慈父心肠。
只是可惜,他知不知道他这位兄长,也不过是贪图权势地位的小人罢了。
怕是他愿意认下他这位父亲,也不过是因为他是楚氏的国主而已。
“第二件事,你们都用心记好了,等我百年之后,楚氏国祚……”
楚训话音还未落,西南方忽然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而起,瞬间,整个天幕几乎都被耀成白昼。
楚氏众人大惊,皆奔出祠堂往那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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