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钺坐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衣裳,往口中灌着酒,辛辣的感觉入喉,似乎才能好受一点。
白月儿从屋内跑了出来,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别喝了,再喝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钟钺阴沉地看着她,怒吼一声:“把酒拿来!”
白月儿将酒砸在了地上,跪在了钟钺的面前,捧着他的脑袋:“钺郎,你这又是何必?没了济仁堂,我们还有尉迟家啊。往后,在尉迟家,你会受到重用。没有了济仁堂,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白月儿说着,拉过钟钺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会陪着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
钟钺的眸光闪了闪,猛地将白月儿抱在怀中,口中不停地低喃着:“月儿……”
下一瞬,猛地站了起来,抱着白月儿朝着屋内走去,白月儿窝在他的怀中,在钟钺注意不到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尉迟雪跟在尉迟忠的身后,看着不远处正在清点药材的钟钺,“祖父,你当真信他?据我所知,这个人并非是那种轻易会背叛的人。”
“再强大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他是忠心,可也抵不过一个情字,如今,他和济仁堂闹翻的事情,人尽皆知,他回不去了。”
尉迟雪一笑:“还是祖父高明。”
“瑾儿对那女子有情,这边的事情,就暂时交由你来处理吧,好好盯着白月儿那个女人,抓住了她,就抓住了他,他是那女人的心腹,熟知济仁堂的一切,绝对不能再给济仁堂喘息的机会!”
“是,请祖父放心,孙儿一定不会像大哥那样,让您失望。”
……
钟钺忽然离开,大夫培训的事情,陷入困境,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尉迟家的人,开始挖走济仁堂的大夫,济仁堂的情况,有些糟糕。
元明珠走进铺子,一个新招的培训大夫,从她的身边离开,刘掌柜如实道:“姑娘,这已经是济仁堂这个月走的第十个大夫,在这样下去,济仁堂这批招来的大夫中,恐怕留下的没有几个。”
顿了一下,刘掌柜又补充一句:“据我所知,尉迟家那边也在培训大夫,负责这件事情的就是钟钺。”
“我知道了。”
元明珠淡淡应了一声,正要转身进后堂,就听到身后传来得意的声音:“呦,这不是济仁堂的东家吗?几日没见了吧,瞧着精神怎么这么萎靡呢?”
元明珠转头,就看到了白月儿。
白月儿一身绫罗绸缎,打扮的花枝招展,身边还配了一个丫鬟,这等待遇,比一般的大家小姐还不差,看着元明珠的目光,满是得意骄傲。
“没了钺郎的济仁堂,还不是只有一副空壳?”白月儿轻笑一声,抬眸,清冷的目光落在元明珠的身上:“我劝你,还是识时务点好,钺郎就比你有眼见,如若还跟着你,恐怕还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吧?”
元明珠轻笑一声:“我也是今日才知道,钟钺的眼光竟然如此的差,喜欢的女人,竟然跟个男人似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元明珠说着,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对白月儿上下其手,气的白月儿一阵脸红脖子粗:“你这个粗鲁的女人!就等着钺郎收拾你吧!”
白月儿恨恨地道了一句,一跺脚,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