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师爷走到了孙县令的身侧,在他耳边低喃几句,孙县令脸上立刻现出几分为难来。
抬眸,瞥见站在躺下的尉迟瑾时,脸上堆上了笑容:“九公子,您怎么来了?”
“济仁堂的掌柜,请我去做个证,所以,我就出现在这里了。那药渣和老称头剩下的药材,确实是在老称头家中发现,本公子亲眼所见。”
“你们说在我们家里发现,就一定是我们的吗?”邓有民眼睛一转,略显慌乱地道:“也有可能是你们故意栽赃给我们!”
这个时候,秀兰也反应了过来,“对,没错。”说着,哭了起来:“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些人,前些日子,硬是要闯我家中,对我们不利,如今,竟然还偷盗了我父亲的尸首,分明就是想要故意脱罪。”
“竟然还将罪名怪在我们的头上,试问哪个子女会做出弑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九公子,我觉得这两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件案子恐怕不能仅凭现在的证据就断案。”
尉迟瑾的眸光一闪。
显然,刚才那师爷在他耳边说的话,影响了他。
“我能证明爷爷是他们害死的!”
正当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堂外响起,下一刻,一道小身影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跪在了堂前。
邓有民和秀兰瞧见来人时,当即一惊。
下一瞬,邓有民也顾不得其他,当即跳了起来,抓过明允就要打:“小兔崽子,你来这里胡闹什么?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县衙!”
邓有民瞪眼,威胁着明允。
“放肆!”堂上传来一声呵斥,孙县令看着邓有民道:“这里岂容你喧嚣。”
邓有民这才意识到什么,转头笑呵呵地看着孙县令:“大人,这小子是我儿子,平日里胡闹的很,我一时心急,就忘了分寸。”
邓有民说着,又瞪了明允一眼:“还不走?”
明允目光坚定,眸色清冷地看着邓有民:“我不走。”
“你——”
邓有民气的双手颤抖,心里又畏惧害怕,咬牙低语:“我是你老子!”
明允转头,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堂上传来一声:“暂且休堂,本官忽然觉得头有点疼,休息片刻,再来审理此案。”
话落,就领着师爷去了后堂。
孙县令一走,邓有民和秀兰立刻跳了起来,扯过明允就要打。
“小兔崽子,你要害死你爹和我吗?”明允一个闪身,躲在了刘掌柜的身后,恶狠狠地看着眼前两人:“是你们教我的。”
“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的行为,会让我学坏吗?我这么做,不过是跟你们学的!”
邓有民和秀兰震惊,似乎没有料到明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现在该怎么办?你说好端端的,九公子怎么会插上一脚,现在可好,案子还怎么审理?”
“大人,小的刚刚还得知一个消息,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快说。”孙县令急切地道。
“被关在牢房的那位济仁堂的老板娘和咱们知府,还是亲戚。”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