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珠吃了早饭,就回了宅子,刚好赶到女工上工。
二喜和柳儿瞧见她,立刻凑了过来,担忧地询问:“明珠姐,你怎么样?昨晚没事吧?”
“我没事,怎么了?”
“我们后来才知道,白晓蝶竟然买通了大管事,让人故意刁难你。”
元明珠想到了石婆婆。
脾气虽然古怪了点,冷了点,却也不算多难相处。
“别担心了。”
“见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柳儿说着,又道:“明珠姐,告诉你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白晓蝶昨日收买其他女工草药的事,被管事发现了,说她败坏风气,罚她打扫茅房,倒夜香十晚。”
两个小丫头说的,喜不自禁:“姐姐说的对,这样的恶人迟早会遭报应!”
正说着,白晓蝶从后面走了过来,远远地,就能闻到她身上一股味儿,经过元明珠身侧的时候,瞪了元明珠一眼,低着头走了过去。
相较于元明珠的神清气爽,白晓蝶像是备受摧残似的,整个人脸色十分难看。
三人笑着,就去采药去了。
当日,白晓蝶因着怠工,被管事训斥了几次,到了晚上,只挖了一百斤草药,交了一百文的罚金,气的晚上没吃,跑去哭了。
没了白晓蝶生事,当天元明珠挖了三百斤药材,柳儿和二喜也挖了二百多斤,三个人分了不少白晓蝶交的罚金,心中畅快极了,仿佛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似的。
晚上,元明珠继续去石婆婆处报到,和前日一样,石婆婆让她挖地,翌日,她仍旧是被泼醒的,元明珠醒来后,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对石婆婆总喜欢用水喊醒人的方法,十分无奈。
白晓蝶白日挖药,晚上倒夜香打扫茅房,自然没心事对付元明珠,元明珠得了几日清净。
难得回来的早,元明珠就将积攒了几日的衣服洗了,端着洗好的衣服回来时,瞧见一个女工从院子里出来,元明珠眸光一闪,将盆递给了二喜:“二喜,你帮我去晾一下,我忽然觉得肚子不舒服。”
话落,也不等二喜回答,就跟了上去。
“姐姐,茅房不在那——”二喜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元明珠的身影在眼前消失,她转念一想,那边好像也有个,就是远些,就没再问,端着两个盆,进了院子……
那女工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魏明在女工中安插的眼线,这些日子,元明珠一直注意着她的举动。
她跟着那女工,一路来到一处隐蔽的庭院,果然在院中瞧见了魏明。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只隐约瞧见魏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两人在院子里呆了大约两炷香的功夫,女工就走了出来,元明珠赶紧躲到一侧的墙后。
魏明出来后,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后,这才离去。
两人离开后,元明珠绕路回了院子,这样一磨蹭,时间就有些晚了。
当晚,元明珠到石婆婆处时,石婆婆不满地瞪了她几眼,元明珠赶紧拿起铁锹,就要去挖地,却被石婆婆喊住:“等等,今晚不用去挖地了,识字吗?”
元明珠点点头,下一刻,就将一本书扔到了她的怀中:“把这个看了,上面的东西给我记熟了。”
于是,当晚石婆婆在一侧打着震天呼噜睡觉时,元明珠就窝在油灯前,挑灯夜战。
不知为何,这晚,格外疲累。
石婆婆半夜起来时,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身影,收回目光,回屋后,看一眼打瞌睡的元明珠,一个棍子抽了上去:“不准睡,给我好好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