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忡忡,生怕出什么意外,所以他通过孙女,写了一封信,交给符二小姐,由符二小姐送给符三,再由符三交给叶华……转了这么一大圈,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
只有一句话……小心郑仁诲!
冯道啊,你可真是个老狐狸,连这样的招数都能想到,佩服,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郑仁诲!
他为什么要牵连柴守礼,是什么用心?莫非他想动柴荣?这个案子是王殷捅出来的,那个老东西又是什么算盘?
叶华突然有些气恼,如果知道王殷和朝中还有勾结,当天就该把他和郭崇一起杀了,剪除后患!
真是一念之仁!
叶华也是胆子够大的,杀郭崇就够吓人的,如果没有真凭实据,随便杀了王殷,那还不弄得一地鸡毛啊!
总而言之,先回京城要紧。
从这一天开始,符三就成了叶华的情报员,几乎每天都有消息送来。
她得到消息的途径跟叶华完全不一样,都是走女眷这条线,但是还真别说,看似家长里短,中间可藏着不小的学问。
比如前不久,郭幸哥通过了考试,要正式进入学堂上学。
小家伙还挺争气,考了一个优等。
叶氏在家中摆宴祝贺,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客人来了。
郭威的姐姐福庆长公主来到叶府,她曾经因为李重进的事情,跟叶华闹翻了,两家没有一点来往。
这一次她不但来了,还送了重礼。
她把郭幸哥抱在怀里,好一顿夸奖,还向叶氏道歉,说她身为大姑,身为长辈,意气用事,很是不该。
郭家现在就剩下一条根了,从今往后,她要好好照顾侄子,有什么事情,只管找她,能帮上忙,绝不含糊。
她还跟叶氏道谢,说叶氏是郭家的恩人,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老太太能原谅。往后她绝对会尽心尽力云云……
从此之后,福庆长公主倒是天天往叶家跑,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什么都往叶家送,看架势,仿佛要搬空仓库似的!
福庆长公主突然大献殷勤,不止是她,在京中,还有不少传言,都说皇子郭幸哥虽然年幼,但是聪明机敏,仁厚宽宏,和陛下简直一模一样。
就连张永德的夫人,寿安公主,郭幸哥的四姐,也破天荒跑到了叶家……寿安公主因为家中不幸,这几年间,十天有八天住在庙里,给死去的亲人念经祈福,她甚至连丈夫都不怎么搭理。
她还给张永德挑了两个小妾,让她们陪着丈夫,替张家传宗接代,管理府中大小事情……寿安公主完全就是个超然物外的菩萨。
谁知道这位居然也从云端下来了,抱着幸哥,一顿大哭。
几乎一夜之间,郭幸哥成了所有人眼睛里的宝贝疙瘩儿。
符三还挺高兴的,她很喜欢郭幸哥,还送给小家伙果下马,带着小家伙放烟火,郭幸哥围着符三,三姐三姐地叫着……小家伙那么不幸,有这么多人照顾他,或许能弥补一二吧!
“唉,这帮人要真是为了幸哥好,我也就不担心了!”
再有一天,就到京城了。
叶华想了又想,他去了驸马张永德的帐篷。
“你们都退到三十丈以外,没有我的话,不许靠近半步。”
叶华把人赶走,迈步进了帐篷,他二话不说,挥拳照着张永德就来了一下子,张永德功夫当然比叶华厉害多了,可他没想到,叶华突然下手,被打了个正着,一拳打出个熊猫眼!
“你,你疯了!”
张永德想还手,叶华恶狠狠道:“你想以下犯上?”
“我,我!”张永德怒道:“你总要有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我就想打人,还不许你还手!”
叶华抡起拳头,给了张永德十几下子,拳拳到肉,那叫一个很!
张永德没敢还手,只能抱着脑袋,保护住要害,心说老子铜皮铁骨,也不怕你打!你小子要是没有足够的理由,我非把你打成猪头不可!
终于,叶华收了拳头,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子,“还挺疼的!”
张驸马翻了白眼,“挨打的人是我,是我!”
“行了!”叶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也不白打你,提醒你一句,管好你家的婆娘,别让她胡乱打主意,要是掺和到不该掺和的事情里,小心你的脑袋!”
张永德懵了,“什么婆娘,我的两房小妾都老实本分,怎么会惹到你?”
“你脑子有病啊,她们也值得我过问!”
叶华甩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张永德追了出来,却发现叶华已经上马离开,外面那些亲军见叶华走了,这才敢过来,一见张永德脸上好几块红肿青紫,都吓坏了。
“驸马爷,怎么回事,谁敢打你啊?”
张永德不耐烦了,“今天的事情不许传出去一个字,否则打死!”
重新回到了帐篷,张永德唉声叹气,公主啊,你背着我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