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前面?”许昭平闻声驻足欲与身后之人对视了一眼,却发觉身后只有小径,便知身后人已先斩后奏,挪到了自己身前。︾樂︾文︾小︾说|
见琼诗挪到自己身前,还攥着自己的手,许昭平随即舒开眉头,笑道,“琼诗执意走前面么?”
梁琼诗瞧了瞧君王的眸子,见其间无愠色,随即抿了抿唇,扭头看了看身后有些崎岖的小道。
小道的尽头,隔着夜色显得有些是一片看上去有些模糊的树林。
夜路不好走。
“嗯。”梁琼诗轻和了声,低头欲前行,却又闻君王道,“快些与寡人行便是了。”
许昭平话罢,便不动声色的绕回梁琼诗身前,握住她的手,快步往前走。
前处那林子,似乎不太太平。
但卫军就在林子的那头。
“圣上——”梁琼诗见君王拽着她走得快了些,心底一梗,知晓前处那片林子似她料得那般危机重重。
但,既是知晓了林中有变,君王为何还要执意进这片林子呢?
梁琼诗睁着眼,看着雾气在树干之间萦绕。
“圣上……”梁琼诗握着君王渗着些薄汗的手,低低的唤了声。
“嗯……”随着君王的应语,梁琼诗发觉君王的背影在她的视线里不断的模糊。
“可是寻不着路了?”梁琼诗听着脚下沙沙的声响,知晓她与君王已经偏离了林子的小道。
“未曾。”许昭平一边听着枝叶被自己踩踏的声响,一边在树林里寻觅着记号。
这片林子,她曾派过士卒打探行程。
许昭平细细的在树干上寻觅着刀刻的痕迹,直到发觉不远处有细微的火光。
“圣……”许昭平发现火光的刹那,梁琼诗亦看见了不远处的光。当梁琼诗张口发出单音,欲问君王是否靠近时,却听到耳侧响起了一声,“不要慌”。
梁琼诗未来及问发语者何意,便发觉自己被君王环住,朝后方倒。
与此同时,梁琼诗听到一声“寡人在此”,而后发觉自己被捂住了嘴。
君王这是何意?
梁琼诗困惑的迎着君王的眸子,却发觉君王眼角含笑。
接着,一只凌空的箭堪堪从他们二人的头顶飞过。
“待会儿等他们退了,朝来得方向走。”许昭平松开梁琼诗的手,含笑叮嘱了片刻。
“……”梁琼诗看了君王片刻,待看清楚君王笑意用裹着的不舍,便也明了眼前的状况。
“有奸臣?”梁琼诗挑眉扯住许昭平的袖口。
“或许……”许昭平的视线落到梁琼诗的手上。
梁琼诗率先站了起来,“我带了银子。”
“那怕是没什么用……”许昭平瞧着梁琼诗站起身,拧拧眉,却也未阻止。但不是因为不能,只是因为没必要罢了。
许昭平抬头看着眼前女子的下颚,任着耳侧骂骂咧咧的声响,淡淡的笑了笑。
“明权告诉过我一个秘密。”梁琼诗微微的低头,看着君王的玉冠,轻轻一笑。
“什么秘密?”许昭平静静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女子在阵前与自己谈笑风生。
是的,是在阵前。
虽然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告诉许昭平,身后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是杂牌军,既比不得她的禁军,亦比不得她的铁骑。
可,此处却是两个人与一群人的战场。
刀剑无眼,君王死于野,那群人要得不过是自己的性命。
许与那贼人道清了琼诗的身份,昭靖会给琼诗一条生路。既是昭靖会留琼诗一条生路,那应是没什么值得忧心。
琼诗应能活得好好的。待三五年头过去,许是还能寻一好夫郎。而后,再过个九十载,添上二三儿孙,享天伦之乐……
至于自己,应是会被埋进皇陵,享受供奉吧。
想清了余路,许昭平微微的一笑,不带半点惶恐,“寡人与琼诗之间,并无秘密。”
“‘寡人’这个词,琼诗不喜欢,夫君还是改名做‘思平’吧。”梁琼诗低头把手指落到君王的面上,口中泄着铃铃的笑语,“思平护了琼诗这般久,今日换琼诗护思平可好?”
闻琼诗唤了她‘思平’,许昭平的眸底浮起了几分异色,“琼诗,琼诗已是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梁琼诗挑眉看了看提着利刃,离自己不过十步的士卒,笑意深了几分,“知道思平与琼诗要葬身于此?”
“嗯……”许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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