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忽然又有了些不甘。不甘自己的屈服,不甘自己爱她如此卑微。
那天,被他撞见她与水易黎的事之后,整整三天她都没有找过他,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没有给过他任何解释。
所以,他不甘了!不甘的他说了那些自己后来想起来都会痛彻心扉的话。然后立刻就后悔了,他不停地拨打她的电话,可是话筒中传出来的始终都只有那一声悦耳,却冷冰冰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他不顾爸妈的劝阻,跑出去找她,才到了大门口门房就交给了他一张电话卡,他说她在他家门外站了一天淋了一天的雨,他说她给他打个电话之后还哭了,他还说……他还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只剩痛,与满满的惊喜!原来,她没有不在乎他!他冒着大雨跑去找她,那时候他不知道,就在十点过一分,那辆墨黑色溅了他满脸水的加长林肯,载着他想要呵护永远的人儿,从此与他擦肩而过。
然后水家等待他的不是水先生先前客气的笑容,而是他愤怒的咆哮,他大声地吼骂着说,那个小婊·子,已经被他送给别人了,刚刚才出门,有本事你凌大少现在就追上去,否则保证你明天早上只能看到一只破鞋。
他叫她小婊·子,骂她破鞋!这是一个父亲口中吐出来的话。
暮城人都说水先生疼女若宝,谁都知道水大少疼妹如珠,却原来是这样若宝!这样如珠!他心爱的人儿,在水家究竟是如何长到这么大的?他疯狂地跑出去,想要追逐那辆车,可是路灯下,除了磅礴的雷雨,就只有十字路口,寂静到充满死亡气息的四条岔路。
天堂,与地狱相隔有多远?
后来,他知道她那几天没能来找他跟他解释的原因,原来是她的妈妈病了,等在手术室门外几个小时只为了三十万块钱的手术费用。水家不可能没有这个钱,是水陆商在用她妈妈的命威胁她成为南宫寒的礼物。
他们在一起三年,她从来都没有向他诉苦过,她总是笑得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她装得那么好,好到若不是亲耳从水陆商口中听到他的辱骂,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的快乐会渗了几多水分。
若不是㊣(5)实在没有办法了,她不会找他帮忙。可是,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她向他开口求助,他回了她什么?
“没有!相信怜香惜玉的水大少有的是钱给你。”
……
他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看到水易黎,不管他再怎么一副好哥哥的模样,她都没有好脸。
他明白了,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在外面玩到很晚很晚才回家,而且一定要他送她回去。
他明白了,为什么她这么会打架。为什么,她的笑容明明那么纯那么美,可他看着,却这么这么疼。
可惜,当他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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