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氛越发诡异。
长孙珏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梳理一遍之后,重新看向门槛上那些血滴。
渐渐地,他的眸色越来越深邃。
他想,他终究看出了许琳琅刚才那一番话里的破绽!
这样想着,长孙珏站起身,径直走向门槛,蹲下身,对着上面的血滴一番审视。
他很认真,似乎想再次确定什么。
见此情形,许琳琅一脸诧异,她不明白忽然之间长孙珏为什么会对那些血滴如此感兴趣?
难道其中有什么问题?
许琳琅的心“咯噔”一下,她忙偷偷地看向门槛——想要看看那些血滴究竟有什么问题?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长孙珏忽然回过头,恰好看到许琳琅不解的目光。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在半空中交汇。
这让许琳琅猛地一怔,忙调转视线。
谁知,她正要看向别处,就见长孙珏站起身,一脸不动声色地问道:“贞夫人也想过来看看这门槛上的血迹吗?”
听到这里,许琳琅飞快地想着说辞,接着她不急不慢地看向长孙珏,沉沉地回答道:“臣妾只是想看看那些血迹干没有?清理之后会不会留下痕迹?”
“既然如此,贞夫人不如亲自过来看看——这些血迹到底会不会留下痕迹,”说着,长孙珏看向许琳琅,将她一番打量。
这让许琳琅十分不适,她总觉得长孙珏话里有话,而且一定是跟那些血迹有关,可是究竟那些血迹有什么不对劲呢,竟然让长孙珏紧抓着不放?
许琳琅百思不得其解,下一刻,她便决定过去看看——反正想也想不明白,不如直接去看看,而且长孙珏也是同意了的!
这样想着,许琳琅缓缓走向门槛,心里更是将关于血迹的说辞一番编排。
很快,许琳琅就来到门槛前,她正准备蹲下身好好看一看那些血迹,就见长孙珏伸过来一只手——
看起来像是要扶住她。
这是怎么回事?
许琳琅一阵不解,她觉得这个时候长孙珏应该没什么心情扶她才是,而且她也不需要对方扶啊?
这样想着,许琳琅怔怔地看向面前的男子。
恰在此时,就听对方沉沉地说道:“怎么,贞夫人不明白朕的意思吗?”说着,缓缓看向许琳琅的手。
这一下许琳琅就算是有再多的不解也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她刚才猜的那样应对——轻轻抬地起手,然后把手放到长孙珏的手掌上。
紧接着,就见长孙珏不动声色打量着许琳琅的手,徐徐问道:“贞夫人受伤的手是这只吗?”
“是,”许琳琅轻声说道,眸底是一阵淡然——寻常人做事都是用右手,因此她的右手受伤算是十分正常吧。
果然,听了许琳琅的话,长孙珏微微一笑,点点头。
许琳琅以为这一下对方总没什么好问的,谁知就在她准备好好看看门槛上的那些血迹的时候,长孙珏忽然问道:“贞夫人手上的伤口在哪里?又是如何受伤的?”
幸亏我早有准备!
听了长孙珏的话,许琳琅暗暗说道,接着便云鬓轻垂,缓缓答道:“臣妾傍晚的时候正在绣《千里江山图》,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配线的颜色有问题,所以臣妾就拿着《千里江山图》和线去外面看,谁知一个没留意就扎到了手。”
“原来是这样,”听了许琳琅的话,长孙珏看向手掌里那一只玉手,眸色若明若暗。
这让许琳琅一阵不解,她以为她这一番说辞没有任何破绽,长孙珏应该会相信才对,谁知就在她如此设想的时候,只觉得右手传来一阵压力——
长孙珏竟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他想要干什么?
许琳琅一阵吃痛,看向对方,接着就见对方嘴角微微上翘,划出一个凛冽的弧度,看向她。
被这样的视线惊住,许琳琅大吃一惊,立即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喃喃说道:“皇上,您,您弄疼臣妾的手了。”
这是许琳琅总结出来的面对长孙珏忽如其来的盛怒脱身的不二法宝,以往屡试屡爽,希望这一次也能管用!
这样想着,许琳琅眼含秋波,看向了面前的男子,似乎她真的是被对方弄疼了手。
见此情形,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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