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几个人不知所措,犹豫不已。
华榕看着他们,脖子往前倾了几厘米,来不及后退的刀尖擦过她的肌肤,血色迅速凝成了血珠,一滴一滴的,看上去渗人得很。
“怎么,”华榕问,“江云深是让你们带个死人回去吗?”
她一开口,其他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最终还是各自咬着牙把手里的枪拆卸开,然后远远的扔了出去。
唐惊墨笑了下,一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则带着华榕走往其中一辆黑色轿车,拉开车门推她上了车,有两个反应机敏的保镖趁着他关上车门上驾驶座的间隙赤手空拳的冲了上来。
几个人再次近身肉搏打了起来。
一番混战后,唐惊墨仗着他手里有刀而他们来不及捡枪速速战速决,等保镖再度扒上来试图强行拉开车门时,车子已经发动,一脚油门踩到底,飞快的蹿了出去。
再度将这伙人甩到身后,唐惊墨淡淡道,“六万。”
“……”
华榕接过男人随便翻了翻后不意外找到递给她的的创可贴,小心的贴上自己的那道伤口,“我受伤了。”
“贴个创可贴就够,只划破了点皮。”
华榕撇撇嘴。
“不过我看那些保镖的态度,江云深应该挺宝贝你的,不敢冒一丝让你受伤的风险。”
“你要是真的是个绑架犯,我不就更危险了?”
“……”
唐惊墨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过了。
他想了一想,从容的道,“如果江云深要以绑架的罪名告我,就麻烦你雇个靠谱的人照顾我那还在住院的奶奶,以及支付好手术费和住院费,毕竟我把青春卖给你了。”
“……”
华榕贴好了创可贴,“这划不来吧?”
“挺好。”
不这样卖给她,他也快要卖给别人了,没什么很大的区别。
华榕道,“我不会让你坐牢的。”
“那谢谢。”
经历了一番生死追逐,刺激带来的激动慢慢平复下去,华榕再度摁下车窗下的玻璃,枕着夏末夜晚的凉风,准备迎着生物钟的强大惯性再打个瞌睡。
很奇异的感觉,仿佛在流浪,却没有漂泊的感觉。
更像是在做一场浪漫主义的梦,荒唐而惬意。
而她在这梦中,又进入了新的梦境。
她梦见了她的20岁,但没有争吵,也没有难堪,华芷君尹焕苏净,她讨厌的人都在,不过只是没有存在感的背景板。
没有下雨,也不冷,她的生日party在花园的别墅举行。
夜风徐徐,很舒服。
她在跟夏泉聊着什么,墨念站在一旁边抿酒边听着,偶尔露出笑意。
她穿了件长至脚踝的白色长裙,纯色,但设计精致又繁复,腕上晃着一只碧色欲滴的翡翠手镯,她说得开心,无意间瞥到游泳池边单独站着的年轻男人。
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低头似在独自品酒,孤独又悠闲的样子。
似是感知到她的目光,他也朝她望了过来。
是个长相非常英俊的男人,气质温润,锋芒全数敛在眉眼的淡笑中。
她冲他笑了下。
那男人挑了下眉,然后便举着酒杯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