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昨天这老不死的正好回来,她肯定不会吃那亏!
“好了,他们孤儿寡母,跟你杠上,也只不过是想借你的势压压一些二流子,让自己活得舒心些罢了。”白三朝昨天就看出了那对母女的想法。
白金氏给了他一个冷眼,“我又不蠢,那老虔婆打的主意,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实她是昨天晚上才突然想到的,可是在老头子面前,她可不能表露出来,免得他得意!
“哎,那一块钱,就当为我乖孙祈福吧。”白金氏抱着白曙,一副大人不跟小人计的模样。
白曙没有心情注意爷爷奶奶稍显情趣的小斗嘴,他此时正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他一早上就心神不宁,昨天他接触大伯娘后看到的那事情应该是昨晚发生了,但是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大伯母那边竟然没有什么动静。
在白曙心情混乱的时候,一串脚步声从外面快速进入院子内。
“哥,你怎么来了?”大伯娘的声音有些若有若无。
白曙只能庆幸,他们是在院子中说话的,不在房间里,要不然他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爸爸出事了,你快跟我回去吧!”冯秋兰的大哥刚说完,冯秋兰惊讶地声音就响起了“怎么可能,前几天爸爸还好好的!”
“先别说了,你快跟我走吧。”
白曙眼睛一动,知道他昨天看到的图像,真的就是所谓的预知画面了。
岳父家出事了,白启煌这个半子当然要跟着一块儿去。在白启煌离开之前,白金氏拉住了他,给了他二十块。
“拿着,需要用到的时候,用了。”白金氏交代儿子。
白启煌点点头把钱放在怀里,就跟着冯秋兰和小舅子走了。
这一天,家里的氛围有些沉重。大伯的儿子小四被寄放在了白金氏这里,小四虽然比白曙早一个月出来,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
“也不知道亲家现在怎么样了。”白三朝一边喝茶,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冯秋兰的爸爸比他长两三岁,现在还不到五十,但是看冯家老大的表情,情况似乎很不好。
白金氏抱着白曙,给他喂奶,而小四则被她扔在床角里,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你有精神操心别人,还不如多担心一下自个儿,成天见地去偷吃户部街的烧羊肉,青菜也不多吃几颗。鹿萍可是在信中多次写了,让你少吃肉,多吃菜!”
白金氏口中的鹿萍,就是她的小女儿白鹿萍。白鹿萍是个护士,自打白金氏跟她说她爸常偷偷出去买羊肉吃,她就担心上了。特地先写信来说,她爸年纪大了,不能大鱼大肉地吃,要稍微吃点青菜才行。只可惜,白三朝最不喜欢的就是吃青菜,他总觉得那是草,应该是牛羊吃的,不是人吃的。
白三朝被白金氏堵得气呼呼的,他闹小脾气了,不理老妻,转头逗起小四去了。
也就是这时候,白三朝才发现,他张口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小四。他没有给小四起名字。
“我给小四起了个名字,就叫白义。”他不想让老妻觉得他忘记给小四起名字,于是掩饰性地说道。
老三的大儿子叫白仁,老四顺着下来,就叫白义。以后再有孙子,就叫白礼、白智、白信,多方便呀。
喝奶的白曙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白薯”很好,至少比小四的“白蚁”好多了!他瞬间把原本对自己名字的不满,全部抛在脑后。
大伯娘直到晚上才回来,白曙生生撑到这时候还没睡,而刚新鲜出炉的白义在喝完添加了核桃的牛奶之后,就睡着了,完美地执行吃完睡,睡玩吃的正常婴儿程序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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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上学,是头等大事!大爷爷他们干脆暂时在城里住了下来,反正白家的房子是三进院,空房间不少,尽够住的。
第二天,白曙喝了奶之后,就被白金氏带到院子里晒太阳了。此时已经是春天,天虽然还有些冷,但是阳光已经非常舒服了。
别看白金氏已经当了奶奶,但是她还没到五十岁,抱着白曙在院子里溜达,简直是小菜一碟。邱氏看妯娌那么有闲情,也抱起了自己的外孙,在院子摆上一张藤椅和两个只白藤竹摇篮,摇篮上铺着厚厚的小棉被,一一和二二则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摇篮里不透一点风。
秋菊、春花还有白梅在东厢房里玩耍,她们用木制娃娃玩过家家,还用铁丝编成的小花篮插纸花,三个小姑娘玩得开心,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白玉氏正在厨房里做早餐,厨房里传来了淡淡的饭菜香味。白曙享受地深深吸了两口气,跟上辈子比起来,他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太幸福了,幸福得让他觉得上辈子经历的末世,恍如虚幻,这辈子的一切才是真实。
对了,忘记说了。在他不小心把那个绿色和平鸽琉璃奶瓶收进空间之后,奶奶白金氏再次花了大价钱,托人搞到一个新奶瓶。新奶瓶和上次那个奶瓶除了颜色不一样,其它都一样。新奶瓶是白色的,也是和平鸽形状,也是大都第三玻璃厂产的。